35.

等凌阳吃完饭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原本空空荡荡的小屋已经变了个样。

靠窗的破旧小书桌变成了宽敞的大书桌，靠墙的单人小床变成了双人大床，对面的空地上还多了一排带转角的布艺沙发，靠近厨房的地方还摆上了一张小餐桌，所有的家具都透露着“两个人”的气息。

隔壁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堆满了搬家公司替凌阳临时打包起来的家中物件，靠墙竖着几个崭新的柜子，靠门的地方还多出了一个衣帽橱，厨房和厕所倒是没什么变化。

凌阳里外转悠了一圈，忍不住拍了几张照，发微博道：开启和肖教授@某某大学肖教授的同居生活［兴奋］［兴奋］［兴奋］［害羞］［害羞］［害羞］

肖灵槐拖着他的行李箱走了进来，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说道：“你原来的那些家具我觉得你可能……所以就叫人都堆在你院子里了。”

凌阳在杂物间里收拾着被打包起来的东西，应道：“就先堆在院子里吧……”

“好。”肖灵槐知道凌阳心里还是舍不得，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从行李箱里掏出那只从嘉年华赢来的卷毛小绵羊的公仔，又拿过已经放在了大床上的那只花脸猴子，用它的长手长脚绕着卷毛小绵羊打了两个结，看起来就像花脸猴子紧紧抱着卷毛小绵羊似的，随后把它们放到了沙发上，又对着它们拍了张照，无视了凌阳那条微博底下各种哭天抢地的姨母风评论，配图转发道：我很期待［得意］［得意］［得意］

“兽鬼虽然不是什么恶鬼凶鬼，但是不怎么常见……灵槐，你知道什么地方出现兽鬼的可能性比较大么？”凌阳从杂物间里探出脑袋，问道。

“你不是才超度了贝贝么？怎么又要找兽鬼？”肖灵槐不解道。

“就是因为超度了贝贝啊……”凌阳说道：“所以没法交到道真协会做确认。”

不等肖灵槐开口，凌阳又接着补充道：“因为道真协会捉鬼一般都是见鬼就杀，就算是被收进鬼葫芦带回协会的，那也是因为要做确认或者有其他用处的，不管怎么样，那些鬼最后都是要被打散的，没有超度一说。我若是将贝贝带去道真协会做确认……”

凌阳没有说完，但肖灵槐也反应过来了，若是将贝贝带去道真协会做“魋”这种鬼的确认，那么它只会在得到确认之后被打散，不可能被送入轮回。

“魋……的确不常见，我们可以去动物园碰碰运气，没有的话，再去不是山看看。”肖灵槐说道。

“唔……狐鬼、猫鬼还有蛇鬼，算魋么？”凌阳问肖灵槐道。

肖灵槐知道凌阳想打擦边球，无奈道：“不算。”

“……”凌阳明显蔫了下去。

“这三种虽然也是和兽有关的鬼，但它们相较于魋来说，有一个最根本的区别。”肖灵槐开始给凌阳上理论知识课。

“什么区别？”凌阳问道。

“化鬼成魋的兽，除了保留死时一瞬的执念，就再没有其他自主的意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魋就是兽的执念所化。而狐、猫、蛇这三种兽，通常被认为是最具灵性也最具邪性的兽，成精或是化鬼的几率远高于其他兽，虽然也有化鬼成魋的狐、猫、蛇，但它们就只是魋，不能和化成狐鬼、猫鬼、蛇鬼这三种并非执念所化且有自主意识的鬼相提并论。”肖灵槐解释道。

“真麻烦……”凌阳嘟囔道：“生在深山老林穷乡僻壤的狐鬼蛇鬼一抓一大把，可世上哪来这么多有执念的动物？”

肖灵槐闻言，笑了，他走到凌阳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我陪你慢慢找。”

“那过两天等家里都收拾完，我们去动物园看看？”凌阳问道。

“好。”肖灵槐应了一声，将自己的行李箱拖进杂物间。

凌阳寻来了床单被套准备去铺床，被肖灵槐接了过来：“我来吧，你去洗澡吧，今天早点休息，这段时间你为了捉鬼一直都昼夜颠倒的，对身体不好。”

“可是还没收拾完呢……”凌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