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一个人闷着多无聊。”

屠宁还在那边极力推销，俞声迟疑了片刻，开口答应了。

见俞声答应，屠宁当即便效率极高地将傅羊拉进了他们那个三人小群里——这群还是先前俞声生日前夕建的。

屠宁简单说了一下今晚的活动，又分享了几篇关于这个活动的宣传推文，傅羊答应得很快，倒是俞霄，他估计不怎么看群消息，等到两个小时后看见群里多了一个傅羊，人都差点炸了。

【俞霄：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莫挨老子.jpg】

……

【屠宁：对了，我想起今晚好像有点事，既然俞霄不去，就你们两个去吧。】

【屠宁：玩得开心。@傅羊@俞声】

三分钟后。

【俞霄：……你们几点出门？】

……

俞声看完书无聊，随手翻了几条聊天记录，手指下滑，看见俞霄那条时唇角忍不住带了点笑。

还没退出聊天框，来电提示先跳了出来。

“喂。”

傅羊的声音顺着电流从那边一直流进俞声耳朵里，带着点不轻不重的笑意，“学长晚上好。”

因为这句话，俞声忍不住隔着窗户看了外面一眼，天还没黑透，橘色的天空红得晃眼，俞声眨了眨眼，忍不住道：“还没到晚上。”

“是没到……”傅羊没忍住笑了一声，顺着俞声来，“那我换一句？……晚上见？”

傅羊今天不知道又吃错什么药，说完这一句像抽了一样自己在那边笑个没完，俞声耳根被震得发麻，连耳廓都红了一点。

他皱着眉，换了一只耳朵听电话，小声叫傅羊闭嘴。

傅羊倒是很听话，说闭嘴就闭嘴，很给俞声面子的没有再笑，“我晚上过去找你，然后再一起过去，行吗？”

“不用，我和俞霄过去。”

傅羊也没坚持，知道他要是真的过来俞霄估计要发疯。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正说着，俞声门外有人喊他去吃饭，傅羊听见了，便及时打住，很懂事地道：“你吃饭去吧。”

俞声那声“唔”刚到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听见电话那边——

傅羊的呼吸声蓦然靠得很近，热息像是能隔着屏幕拂在俞声耳际。

通过收音口，他能听见傅羊的呼吸声一点点变沉，然后再近再近，直到耳边猛然炸开“啵”的一声响。

那声响离耳膜太近了，就好像傅羊那一下真的结结实实亲到他脸上一样。

……

俞声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想把手机扔掉，他从耳尖到脖颈那一整片全烫了。

偏偏傅羊还半点不害臊地在那边道：“晚上见。”

连声音都黏黏糊糊的。

这下是真把电话挂了。

俞声握着手机呆了一会，直到门外的人又再次喊了一声，这才收起手机回了一句，“来了。”

-

夜晚的南门热闹非凡，人群在灯火通明的广场上涌动着，像夜幕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海浪。

俞声坐俞霄的机车过来的，傅羊和屠宁到得早，就站在约定好的树下，屠宁手里抓着宣传单，一抬头看见他俩，用力挥手，“这里这里！”

屠宁指着宣传单上的图给俞声看，“咱们来晚了，上一轮音乐喷泉已经结束了，今晚一共三轮，下一轮喷泉是八点，中间穿插烟花和乐队表演。”

俞声点头，看起来没什么兴趣，倒是俞霄，从俞声背后摸过去看，还要屠宁分一张宣传单给他。

屠宁手里的单子还有多，侧头问俞声要吗。

俞声还没来得及出声，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俞声被吓了一跳。

他们站在广场边缘处，周遭有些暗，只有树上挂着的小彩灯散发出些微光亮，俞声侧过头，只能看见傅羊微微翘起的嘴角弧度。

大概是因为黑暗的遮蔽，傅羊抓他抓得格外紧，甚至不要脸地晃了几晃。

俞声心跳停了几拍，忍不住要挣，没挣开。

屠宁还在看着他，俞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