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杏眼湿漉漉的，眼角染着微红，看起来可爱极了，轻而易举激起他的保护欲。

她脑袋缓缓下垂，最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两人对视时，她默默打出一个酒嗝。

寂静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寂静了：“……”

几秒后，池郁轻轻勾起嘴角，大拇指指腹轻轻按压她的樱唇，动作温柔缱绻。

小姑娘伸出舌尖，略有略无舔舐下他的拇指，只是一瞬，很快便收回去。

她只是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角，但没有料到会造成这结果。

她处于醉酒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池郁，这一切都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他指尖颤抖，从她嘴角微微划过，最后落在她尖削的下巴。

程嘤月抵着他额头，缓缓合上眼睛。

她困，她需要睡觉。

池郁眼皮轻轻掠起，双手扶着她腰身，慢慢站直身子，低声询问：“小月牙？”

小姑娘完全紧闭双眼，甚至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脑袋还特别撒娇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最后找了个适合的地方沉睡。

看着她睡颜，池郁不知不觉弯起唇角。

他拦腰抱起小姑娘，走进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

给她撵了撵被子，池郁欲要离开，衣摆却被小姑娘紧紧攥着。

他回头，小姑娘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双眼朦胧的看着他。

池郁清楚她这眼神，她还处于醉酒状态，并未清醒。

他在床边蹲下身子，捏了捏她脸颊软肉：“怎么了？”

程嘤月转瞬抱上他双手，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她嗓音娇软：“不要睡，还没有卸妆。”

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池郁很成功被气笑了。

他弯着唇角，手指理了理她的头发：“好，不走，给你卸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卸妆那套，无非就是要用卸妆油，卸妆水，以及卸妆湿巾。

考虑到小姑娘现在行动不便，他便选择了卸妆湿巾。

在柜台翻了翻之后，终于找到一包，抽出两张，在她脸上轻柔擦拭。

小姑娘皮肤又嫩又白，稍稍用力就能留下一片红痕。 br />

他放慢手上动作，胸腔处吊着一口气，生怕吵醒她。

历经十几分钟后，池郁终于把她脸上的妆卸干净，皮肤白皙毫无瑕疵。

池郁怕自己没有经验，卸妆不干净，还特意用卸妆水又擦了一遍，这才安心。

脸上没有了妆容，程嘤月睡觉更加放肆，脸颊在枕头上拱了拱，樱桃唇砸吧砸吧。

她嘀嘀咕咕，小声嘟囔：“池郁……”

池郁正要转身的脚步，怎么也走不下去。

他回头，再次蹲回床边，小姑娘头发遮住半张脸，眼角微红。

她还在嘀咕：“池郁……”

一声又一声，跟砸在池郁心尖上一般，砸的他生疼。

是不是又梦到五年前了？

他沉默片刻，最终捏了捏她脸颊软肉，转身离开。

-

程嘤月这一觉睡的很不舒坦，梦里她总被池郁魂牵梦绕，再次回到五年前。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历历在目，沉寂在心底多年感情再次宣泄出来。

当她醒来时，胸腔上下抖动，脑袋嗡嗡作响。

当那股儿劲过去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澄澈几分。

程嘤月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径直走进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昨天晚上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

昨天晚上，她似乎是有喜有悲，所以喝多了？

最后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忘得一清二楚，不过她下意识觉得，肯定是陈婕送她回来的，顺便还帮她卸了妆？

大脑放空片刻，她用手搓了搓脸颊，感觉没有丝毫阻碍物，妆卸的还挺干净。

洗漱结束后，程嘤月懒洋洋给陈婕发微信。

“姐，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

陈婕回复很快：【我没送你……】

【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程嘤月挠了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