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恶臭立刻蔓延了出来。

杂物间本就不大，到处都堆满了杂物，唯一大的空间就是房里架着的一张床，苏万清就躺在那儿紧闭着眼睛，而那一股恶臭，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苏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转过头，看向那个佣人，铁青着脸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佣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是夫人，她说了她不想天天陪着一个活死人睡觉所以才让我们把老爷放到这儿来的。”

苏眠气的浑身发抖，“家里这么多客房，他躺哪里不行还有，你们就没有人管过他的吃喝拉撒吗”

佣人心虚的说不出话来，“我”

苏眠指着床上的苏万清，一字一句的下着命令，“现在立刻马上那他给我处理干净，再给我弄到客房里”

“可是夫人那边”

苏眠直接瞪了她一眼，“她那边我自然会去找，不需要你来担心”

佣人连忙低下头，不敢犹豫，叫来了几个帮手给苏万清清理他身上的污秽。

苏眠有些喘不过气来，沈文昭将她带到院子里透气。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对他。”苏眠抓了把头发，胸口难以言喻的烦躁。

她不明白，陈柔不是爱苏万清的吗当年不是宁愿做情妇也要和他在一起吗怎么这才半个月就变成了这样了

如果她今天没有来，也没有看到这幅情景的话，那苏万清还要遭受多久的虐待

沈文昭环着她的腰，低声道，“或许这就是现实吧。”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一辈子都葬送在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身上，这些曾经也在他的身上发生过无数次。

苏眠仿佛感觉到他在想什么，反抱住了他，“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陈柔对苏万清太狠了。”

沈文昭闭着眼，鼻尖蹭了蹭她的发丝，低喃着说，“但在我被全世界都嘲笑的时候，只有你接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