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摆平的事。

只是秦辉发现，佟啸天的思想已经近乎执拗和疯狂。就算今天放他一条生路，佟啸天也绝对不会心存感激，而是想尽办法去寻找机会扳倒自己和柳家。

就算是实力再恐怖的敌人，也远远不如这种疯子更让人感觉到恐惧。

“佟啸天，你当真不怕整个佟家因为你而灭门？”

秦辉的眼神中闪烁着戾气，若是他前脚离开天海市，后脚佟家就开始向柳家复仇。这样的代价，他绝对承担不起。

佟啸天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秦辉，你终究还是怕了。你若是不怕，现在的我早就应该是一具尸体了。一个畏手畏脚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这个城市的霸主？”

“人都有情感和软肋。只要有血有肉，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事情。是不是霸主并非取决于你多么无情冷酷，而在于你有没有聚合人心。”

秦辉瞥了佟啸天一眼，反问道：“若是我今日将佟傲天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你又会不会向我求情？若是佟家多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你又会不会懊悔自己今天的莽撞？”

“对你而言，更重要的是佟家，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虚名？”

一连串的反问让佟啸天沉默了下来。

佟阳几人也是带着哀求的神色看向了他，苦苦劝说道：“家主，佟家并没有称霸的机缘，不如顺天而行吧。这件事本就是我们佟家的错，向柳家道歉之后这件事就此翻篇，对谁都有好处。”

而秦辉的指尖也是再度萦绕出了一团金光，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灼热了起来。

“是顺流而生，还是逆流而死，佟家主你考虑清楚了吗？”

就在秦辉一步步朝着佟啸天逼近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帮人闯进了佟家，恭恭敬敬排列在了秦辉的两侧。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赶到了他的面前，抱拳行礼之后，沉声说道：“秦辉大师，我家主人请你高抬贵手，放佟家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