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音越小。

“可是，她怎么也会中药？”李长胤挑眉，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易月捂着脑袋，崩溃的大哭着，她连滚带爬的从桌子底下爬出，因着动作太过激烈，伤口撞在桌子腿上留下大片的血迹，易月仿佛没有感觉般，只是跪在李长胤脚下，一个劲的磕着头，每一下，都几乎要把地砸出个窟窿。

李长胤厌恶的后退一步，就要离开，忽然转身：“你真的不知道？”据他所知，苏越没有再接触别人，那屋内的香也是没有问题，那怎么会？

“听说，那种毒，和其他毒药混合，会产生对女子生效的药。”大概是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生机，易月脸上的表情从先前的求生，已经到现在的形如死灰。

那，就是她身上的他中下的毒和这个药混合了？？？李长胤冷着脸。

“你不是残废吗，你怎么会站起来！”易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她倚靠着墙壁，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布，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个微笑。

李长胤回眸，看了眼易月。

忽然，易月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双目刺痛，她蜷缩的低下身子捂着眼睛，手里滴落血和泪水。

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银铃漠然的擦着刀上的血，厌恶的将上好的丝绸扔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易月跪坐在地上小声的笑着，声音越来越高，声音凄厉，惊起一阵飞鸟。

十年前，村里因为那些失踪的人起了叛乱，她的父母正是那些叛乱的领头人，可惜，里面除了叛乱，她的父母被杀，而她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伤疤，叛乱被平息的很快，是很快，虽然，绸缪了很久，一夜之间，那些原本追随她父母的人，全部倒戈，起初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不被允许住进村子里，白天的时候偶尔去鼠洞，若是遇见了芒云，他会给她一些吃的，可是这些吃的若是被村里人看见了，她便会被打一顿。

后来，她遇见了沧洗，那个侍卫首领，他给了她一个安身的屋子，替她赶走了那些欺辱她的人，他说话很少，他，看起来很凶，可是，她觉得，那是对她最好的人。

芒云对她好，像对野猫野狗，施舍吃食。

后来，族长找来她，问她愿意当祭司吗？

祭司，成了祭司，她便失去了自由，可是，他最常在的地方，是天鼠宫。

她无数次的问过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他从未回应，后来，他离开天鼠宫，娶妻，生子。

而她，只能守着天鼠宫的漫漫长夜。

“殿下，这些人，怎么办？”银铃见李长胤心情并不是很美好，但依旧说道。

“这些年的富贵，他们也享够了。便扔进鼠洞，再送进北山吧。”李长胤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些人，那个山洞里的老鼠经过芒云改造，身上的毒素可以摄魂，也可以解释的清为什么北山的囚徒像活死人般只会不停干活。

“沧洗没有抓到。”银铃有些懊恼，这些年，是有宋国从楚国偷运的铁石，原先数量是不多，也很少引起别人注意，年前宋国偷袭焦城，虽然败，但是兵器的精进程度远超楚国，他们暗自追查到这，也算是和殿下来个里应外合。

“无碍。”李长胤悠悠道，便起身起来，毕竟房中还有个小人在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