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这也太硬了。

待长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环视了一眼军帐内部，并没有看到皇叔的影子。他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

“长歌，醒了？”军帐门口传来皇叔温和的声音，长歌抬眼望去，皇叔站在门口，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

“嗯。”长歌的嗓音，带着沉睡之后糯糯的沙哑感。

两人吃罢晚饭后，翌川便带着长歌，来到一段断壁残垣的城墙之下，这是一片不同于皇都那四季如春的风景，这里靠近北疆，大漠黄沙，一眼望去，绵延不断的沙漠，在星空之下，显出别样的美。

长歌自小就在玉壶宫长大，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景，刚走出城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孤寂而广袤的黄沙土地，零零星星几颗小草在风中摇曳，因为没有了高山的阻隔，满天的星星折射出异样的华彩，偶尔，还会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皇叔，原本这北疆只界，竟然这么的美。”

“若是没有战争，该有多好。”长歌感慨道。

翌川走过去，笑了笑，将手中的披风轻轻的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说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战争。”

“树欲静而风不止，挑起战争的人，往往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

长歌点了点头，或许是皇城内部那独孤的岁月，让少年此刻显得异常的开心，他从翌川手中拿过随身佩剑，欢快的向前跑了几步，继而转过身来向翌川喊道：“皇叔，我给你舞剑吧。”

翌川倒也没有拒绝，微笑着抿起嘴角，等待着对方。

长歌抽出长剑，寒冷的剑光，在冰凉如水的月色之下，挽起了一道道璀璨的光华，天地广袤，而此刻，似乎这世界上，就只剩下眼前这一对璧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