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恒亲眼见到林肃两门功法攀至圆满，心里是有点懵的，难道江湖上的人竟恐怖如斯？难道全真成了坐井观天的青蛙？难道师父是骗我的，我其实不是天才？

林肃有点窃喜，你小子一来就挑毛病，先天功？废功力？想多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升级巽风十二卷和问虚剑诀只是混淆概念的第一步。

……

“什么，师尊他……受魔修围攻，丹田破碎，功力全无？”林肃的眼睛红的几乎要吃人，普济对他有恩，有大恩，传道授业解惑，却没想到一朝折损在魔修手上，丹田也是碎了。

炼丹师的真气很关键，温和的真气能增加丹丸的成丹几率，所以他才毅然决然地修炼攻防并不显著的阿罗汉神功，而今丹田一碎，他的炼丹宗师头衔就成了摆设，不会炼丹的宗师还能叫作宗师？

“是谁？”手指刺入掌心鲜血流下来，林肃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疼痛，麻木的滋味席卷大脑，全身细胞都在喷薄愤怒的气息，郑玉恒见了都心悸几分。

“林兄，关于功法的事……”郑玉恒小心地问。

林肃推开郑玉恒作揖的手，“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郑玉恒半截话咽在喉咙，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先去找少林方丈自证身份，到时如果他还不配合，就让师伯来解决。

“何人碎我师尊丹田？”林肃问。

普陀叹息道:“绝情魔宗罗沧海。”

“好贼子，我必杀之。”林肃咬牙拍碎一茶几，震的木屑乱飞。

普陀就道:“普济师弟心灰意冷，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是他的唯一弟子，此刻切不可鲁莽行事，当开导师弟走出阴影。若你出了事，师弟他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林肃这才沉住气，深呼吸，平静下来道:“我会劝一劝师尊的。”

出了普陀的禅院，郑玉恒跟着林肃，他看着林肃走的方向，朝另一个方向望了望，道:“林兄，你这是去哪儿，丹丸院首座的禅房似乎不在那个方向。”

林肃回首一瞪，道:“如果待你如亲子的师尊让人废了丹田，你会怎么做？”

郑玉恒有些奇怪林肃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一个问题，考虑了一下，道:“杀，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一人一剑，唯杀之而后快。”

林肃却批评道:“这是莽夫的行径。”

郑玉恒一怔，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林肃怒目而笑，“炼丹师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会选择治好师尊的丹田，再同去报仇。”

郑玉恒咧咧嘴，江湖中人都喜欢这么大言不惭吗？全真教并非没有炼丹宗师，可就是教中顶级的炼丹师悬掣宗师，也不敢口出狂言，打包票治疗破碎的丹田。

他印象中，全天下好像只有一例治愈丹田的例子，那人炼制了一枚全天下绝无仅有的丹药，以夺天地之造化的大手段补齐缺漏，但他却不是炼丹宗师，而是宗师之上的炼丹圣人，简称丹圣。

他心说如果林肃真治愈了丹田破碎的伤，就是全真教也不会，或者说不敢以私自修炼教中机密功法问罪于他，丹圣的能量是巨大的，庞大到大周王朝都会竭尽全力拉拢，奉为上宾。

“你不信？”瞧出郑玉恒的小心思，林肃问。

郑玉恒摇摇头，“全天下只有丹圣才有能力治愈丹田破碎的伤。”

林肃道:“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输了，那轩辕剑阵当作赌约。”

郑玉恒鬼使神差地问:“如果你输了呢？”

林肃拍拍胸口，“如果我输了，那一剑，倾囊相授，我林肃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二人击掌，赌约达成。

郑玉恒又一想，不对啊，你刚才还悲愤欲绝，现在怎么有功夫和我打赌来着，艾玛，这不会是江湖失传已久的仙人跳吧？

我这是中计了？

“你去哪？”

林肃抬着手，“研究丹书。”

“我也去。”郑玉恒跟上。

“少林藏经阁的书，你没权力看。”

“没事，我就在一旁盯着你。”

林肃真去了藏经阁，少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