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小姐还是这么喜欢偷袭。”叶霁江言语间带着些调侃，这是叶霁江鲜少表现的待人态度。

“叶大人也还是这么喜欢跟踪。”小鲸鱼也毫不客气地回呛。

“你怕是误会了，家父也有疾，正好叶某也跟着来看看而已。你那么不想欠我人情，那这样不是可以还我当时在薛府帮你的这份人情了？”叶霁江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小鲸鱼抿了抿嘴，尽管心里不乐意，却又寻不到他什么错处。

“怎么？舍不得了？”叶霁江挑了挑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不是舍不得人情还了，就没什么机会共处了？”

小鲸鱼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加快脚步，可她的拳脚功夫哪里甩得脱叶霁江？况且现在她是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否则就正好被他的话说中，像是自己故意拖着人情不还。

矛盾之际，好在碰到了一家正准备关门歇业的医馆。

“诺，进去看看。这下我还你了，两不相欠。”小鲸鱼毫无表情地指了指那门面。

叶霁江凝眉不屑道：“这一看就是个浑水摸鱼的，不去。”

“喂！这大隐隐于市好不好？别瞧不起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鲸鱼说道，说完就往里走，叶霁江都来不及阻止。

“诶姑娘，您看病还是抓药？”戴着灰帽，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大夫上前问道。

“看......”

“看病就快快坐下，老夫号称仙医圣手可不是白称的。”大夫将小鲸鱼请入座，没等她说话就将帕子搭在了她手腕间。

“不是我病......”

“对，你不是病。”大夫捻了捻白须，灰色须眉下的小眼扫了一下叶、萧二人，“是喜事。”

“喜？”

“夫人不是病，瞧您面色红润，身型......有福态，再从脉相上看，您是有喜了吧？”

我呸！小鲸鱼气急险些一口水喷他脸上，而旁边的叶霁江的嘴角却藏不住笑意了。

“你什么庸医！你要是不关门，明儿我就让人把你的招牌砸了！”小鲸鱼面红耳赤，气得夺门而出，一边嚷道：“什么叫有福态？你说我胖呗？你才胖呢！瞧你肥头大耳就知道四体不勤，全靠一张嘴行骗了！”

叶霁江一边笑着却还从腰间给了那庸医一锭银子，小鲸鱼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待这种骗子就该掀了他的铺子，怎么能惯着给他银子呢？”

叶霁江一边扇着玉扇，一边说道：“借了吉言，自然要讨个好彩头。”

“什么鬼！”

“这人医术显然不怎么样，可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可是比某人强多了，是不是喜脉想来他能开医馆，还是多少能把得出来的。只是他更懂得人心，更懂得生意。瞧你福态，银两不缺又没病没痛的来他铺子里，肯定就是别的有名医馆不接，是个难活儿。他有自知之明肯定搞不定，不如就这样诓一把，给来客讨个吉利，兴许得个赏钱。”

不得不说这叶霁江当真是通透，不是他这样提点，小鲸鱼可绝不会这样想。

“那你知道他这样你还给他银子！”

“那他也没说错夫人啊。”叶霁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小鲸鱼，眼神中饶有深意。

“什～什么？什么夫人！”小鲸鱼的脸上一阵火烧，红晕都爬上了她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