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仰望着皎洁圆月，脑袋瓜子第一次如此清醒，缓缓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轮月亮，可惜任由她怎么挥舞，也摸不到月亮的边角。

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那么遥不可及。

“如果一开始就不是一场骗局该有多好……”

如果一开始的相识认可，不是因为算计，如果后来的深爱，不是因为欺骗，那该有多好啊。

他们之间的隔阂从来不是因为那位……

若是仅仅因为那位，她就算是拼着灰飞烟灭也会不顾一切和凌墟尘在一起。

“凌墟尘，凌墟尘，凌墟尘……”

重靥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却被呛得眼睛通红，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一遍遍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那个男人踏月而来，看到那个男人铁青的俊脸，听到那人在她耳畔怒骂。

“重靥！你胆子肥了，竟然又敢喝醉！”

“你若找死，本尊大可成全你！”

……

她看到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将她轻轻的抱在怀中，那动作好轻柔，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那炙热滚烫的爱意就算不用言明，也可以清晰的感知。

“对不起。”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双眼紧闭的人儿，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霾袭上心头。

泪水打湿了指尖，男人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拭去了女子眼角的泪珠，将娇妻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力量很大，似是将她融入骨血里。

次日。

炙热的阳光晒得熟睡的人儿微微蹙眉，将脑袋瓜子埋进手臂中，脸颊突然触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让她猛地惊醒过来。

“醒了？”

看着猛地坐起来的女子，凌墟尘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手中正捏着茶杯，也不知道捏了多久，茶水早已凉透。

重靥瞳孔紧缩“师兄？！”

凌墟尘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太阳的照射，也加深了阴影里的寒冷。

“酒醒了？”

重靥环视一周，发现自己还是在昨夜的树林里，四周还散落着满地的酒瓶，只是那两姐妹却已经不见踪影。

“师，师兄，大师姐和悦儿呢？”

重靥一万个怀疑她们被狗男人一剑杀了。

凌墟尘冷笑连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倒是惦记着她们。”

重靥吓得一哆嗦，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师兄，你不会真的杀了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