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不知道。

“嗯。”

白井城点头。

正好此时咖啡送上，服务生恭敬退下。

白井城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看向陌西染，“你想拜托我什么？”

“阿琛不能保释，我听说白鹭城先生可以帮忙，所以……”

“呵呵。”低笑，白井城放下咖啡杯，“西子，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忙？”

“阿琛是你的兄弟。”

“兄弟？我们早就做不成兄弟了。”摇头，白井城沉眸道：“至于为什么，你应该清楚的吧？”

“白大哥！”陌西染慌了，微微往前倾身，她咬牙说：“如果是为了我，那不值得！”

“不值得？”白井城苦笑，“不值得？”

他做了这么多，她觉得不值得吗？

贬低自己，同时也否认了他做的努力。

讥嘲的勾起嘴角，白井城站起身，“算了。”

“白大哥！”

以为白井城是不打算帮忙了，陌西染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臂。

“求求你，白大哥，帮他一下吧？”

侧目看着她，白井城眉间闪过怨念。

忽然，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

陌西染一惊，已经往他怀里跌去。

望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如果我说，让我帮忙可以，你要离开延琛，你愿意吗？”

陌西染愣了一下，随即诚实的摇头：“不愿意。”

白井城急声问：“为什么？你不想我帮他？”

“我当然想，可是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你，不但侮辱了阿琛，也侮辱了你。白大哥，你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推开陌西染，白井城烦躁的握紧拳头：“我已经打过招呼，你找单衍和盛行文，让他们去保释他出来吧。”

“谢谢你，白大哥，谢谢你。”陌西染很激动，也终于露出笑容。

即使那笑容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他发现，自己也还是愿意看她这样的笑。

……

和白井城见过面，陌西染赶紧打电话给单衍。

电话里说不太清，单衍要陌西染说清自己在什么位置，马上过去找她。

等在咖啡馆门口，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单衍开车过来接她。

坐上副驾驶，单衍立刻问道：“小西子，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延琛可以保释了？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陌西染喘了口气，才开始回答单衍的问题：“我刚才见过白大哥了。”

“井城？”单衍蹙眉，有一瞬沉默。

虽然不知道白井城和周延琛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周延琛出事后，白井城的态度让他和盛行文都很不解，也很愤怒。

“井城说帮延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