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起：「你现在在哪？我爸妈家？」

于诗回很快回复：「没，出来跑两圈。」

他也没对姜起的猜测感到奇怪，只猜测是他爸妈有跟他提了一嘴。

他这个跑自然也不是晨跑跑步的意思——姜起猜多半是又骑着他的车上街呼啸去了。

姜起：“那我现在要叫他过来吗？”

趁着大家都在，说个清楚。

李璐沙耸耸肩：“我没意见。”

两人一起看向单杉。二重空间的体感、观感和触感相当真实，李璐沙和姜起没有做过面容调整，看起来无异，但单杉就不一样了。没了二重空间的“滤镜”加持，他的整体氛围少了女性的单薄感；他的五官本就有些女性的英气，面部轮廓虽有修容遮盖，但还是显现出硬朗的曲线，远看与普通女性无异，甚至觉得极有气质，近看就能发现有略微的违和感。

单杉稍作纠结，还是点头：“我来都来了，还是多待一会吧。”他从诺山往返一趟，极费时间，不能白跑。

行。姜起手指飞快敲击屏幕，发了条消息过去：「就现在，来我家，急。」

于诗回倒是回得快：「二十分钟。」

李璐沙打了个哈欠：“我去洗个澡。”

他在这里倒是没有一点拘束，连客气都省了。

姜起摇头：“你这个手——”

虽然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也包扎好了，但依旧不能沾水，行动还是不便。

李璐沙朝他一笑，语气挑衅，冷淡又勾人：“一起？”

哥，我还在呢哥！救命啊！单杉脸都僵了，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这里这么大个活人你们怎么就能做到熟视无睹还调起情来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几千瓦的超级电灯泡，只得轻咳一声，伸手去抱窝在沙发上舔毛的猫，给自己找点事干，不去看他哥和姜起黏黏糊糊进房间的场面。

而作为一只好脾气又亲人的猫，姜葳蕤对他自然也不排斥，任他呼噜着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怀里摇着尾巴。

“咔哒。”

姜起房间的门打开了，他抱着浴巾看着背对着房门的单杉：“厨房一进去左手边那个柜子第二格有猫条，不要喂多。”

单杉头也不回比了个ok的手势。

“咔。”房间门又关上了。

真好。

单杉抱着猫转过身，听着它的咕噜声，心里平静了不少，竟然靠着墙小小睡了一觉。

他曾经也想养一只猫，无所谓是什么品种什么品相，只要乖巧黏人就好，但他的工作并不稳定，也不适合带着猫一起到处跑；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声音带笑，说要养一只猫，说狗太闹腾了。想了想，那人又说，养猫也麻烦，不如养只鱼好不好。

养鱼好啊，换水就行，饲料也便宜，养一只也不会孤独。

从他的视角，他微微低下头，能看到那人漆黑柔软垂下的发，微红的耳朵，却看不清面容。

“好啊。”他听见自己也在笑，声如银铃，执起那人的手，在他左手手腕的伤疤上落下一吻，“那就……养你这只鱼好不好。”

……再侧一点，他就能看到那人的脸了。

他的身子向前一倾——

“喵。”

姜葳蕤从他怀里跳出，他被这一蹬腿吵醒，睁开了眼。

沙发上已经坐了人。

于诗回接到短信就来了。

他这一周的睡眠质量差得出奇，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噩梦，但醒来过了几分钟又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记得有个长发身影。

可能是他相册里的那张照片有毒。他心烦意乱，又翻出了那张照片，想要删掉，却又下不了决心——不就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么？他都惊异于自己的迟疑。

他的生物钟近来也乱得一塌糊涂，早醒就罢了，他本来是快十二点才困，可昨晚才九点多他就在姜家的沙发上直接睡过去了。

“烦。”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抓了抓头发。姜母怕他着凉，又不想打扰他休息，只给他加盖了条薄被，就让他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