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上记载的东西，一半是真的，另一半都是世人猜测的，连纯昀他们都不知道神木之灵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时我把阿韫介绍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以为阿韫也只是我的一个分身，人族怎么可能会知道？”古树笑着说道。

沐暖心想原来古书还能瞎编，时晏那个小伙子要是知道自己读过的关于上古妖兽的书都是别人瞎编的，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

“其它的描述基本都差不多，只是神木之灵的来由，没有任何人的描述是对的。”古树继续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太温柔，像是在刻意缓解沐暖紧张的心情一样，目光柔和的不像话。

“神木之灵并不是菩提古树人形化身，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棵菩提树，就是你现在见到的这一棵，这是我的本体，我们所在的空间是菩提树本体幻化而成的空间，外面那个是我的表象，我跟纯昀他们一样，每月只有十二个时辰可以幻化成人形，其它时候，我都是以树体的形象存在，有人之所以找遍了整个源界都找不到我，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收起了表象，跟随本体在自成空间里漂泊。”

沐暖再一次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小树，果然是树不可貌相啊，这棵小树苗竟然就是菩提树的本体，虽然比正常植物要大得多，但是它跟外面那棵大树比起来，可真算得上是袖珍了。

怪不得她进来这里就感觉到了这么浓郁的生命之灵的气息，原来菩提树的本体就在这个地方。

“你的母亲阿韫，是我的‘孩子’。”古树继续说道，“确切的说，她是菩提树的另一个树灵。”

沐暖猛地一抬头，菩提树的树灵，就跟人的心脏加灵核一样，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东西，是灵气的凝聚之处，就算是菩提树也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有‘另一个’出现？

“很多很多年以前，也就是修真界刚刚出现的时候，我跟很多人一起参与了这个世界的形成，那时候我的树灵一分为二，一个存在于源界，一个存在于人界，助人界各种植株形成，等到一切完成之后，我试着将另一半树灵召唤回来，可它那个时候已经在人界扎根，受人类供奉，并不愿意回来我想着虽然它只是我的一部分，但是也拥有很强的生命源，我在这里还可以传送给它能量，若是能留在人界造福人间，也是一件幸事，便没有强行把它召唤回来。”

“它做的很好，原本光秃秃的人间因为有他变得有生气了许多，但是利与弊共相而生，它给人间带来生命的同时，也造成了一场极大的混乱。”

“我的叶子作用太大了，那时候人们刚刚出现，还不懂要怎么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修炼，有人无意中摘到了我的叶子，发现可以促进自己的修为，便一直借助我的叶子进行修炼，一个人这样，两个人这样，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发现了这个捷径，我的分身在人界得到的能量本来就很少，失去的叶子要很久才能长出来，那些人为了得到更多的叶子更多的力量，就开始厮杀，只有力量强的人才有摘取叶子的资格。”

“人界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刚刚建立，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很快，人们的杀戮越来越重，刚刚建立好的人界，重新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我意识到，太过珍贵的东西是不能放在外面的，人们会争着抢它，一争抢就会有战争出现。”

沐暖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一句，“就算没有古树，他们也会去抢别的东西。”

贪欲是无休无止的，珍宝，地盘，甚至女人，都会成为争抢的对象，但这些珍宝本身又有什么错哪？

沐暖前世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至今都觉得非常正确，那就是美丽无罪，有罪的是因为美丽而起贪念的人类。

古树一笑，它虽然惋惜，却也并没有将错误归咎在另一半树灵身上，人世轮回，一代人陨落，另一代人出现本就是常理。

“是啊，你说的不错，但是菩提树的出现，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激化了这个矛盾，那一代人几乎覆灭，我意识到如果再将它留在外面，不仅它会枯萎，人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