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是。

鬼族中有好战者，也有止战者。

其中四大鬼王属于前者，希望能够征服整个人界，让所有人类都成为被他们驱使的傀儡，所以利用那些生前有所妄念的亡灵攻占人间，还蛊惑了许多生前实力便十分强大的神魂，驱使他们去对付自己曾经保护过的人。

那些被蛊惑的神魂除非力量耗尽，否则不能继续投胎转世，如果被修士击杀，甚至有可能会直接魂飞魄散，是以还有些理智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去鬼王哪里。

阎王属于后者，他安安分分的完成自己本分的事情，助来到鬼界的鬼魂投胎转世，那些死后还有意识的鬼魂大多会选择去阎王哪里，死都死了，他们可不想变成鬼魂之后还被人利用。

“我们都是风谨圈养的死士，生前就被喂食了各种丹药，只能听从命令，并无自己的思想，之前的事情对不住姑娘，感谢姑娘大义，不计前嫌，帮我们能够重新做人。”

沐暖摆了摆手，“别客气，我知道你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思弦，要不也不会浪费力量救你们，我可没那么大度，快去吧，现在这个时间阎王哪里应该还不用排队，早投胎早超生，下辈子记得离风谨远一点啊。”

几人再次齐齐拜谢，三十只魂魄逐个消失，最后只剩下两只生的很像的鬼魂，迟迟不愿意离去。

沐暖挑了挑眉，“你们还有事？”

两只鬼魂对视了一眼，竟然全都单膝跪了下来，“阁下是时尊主与沐暖姑娘吧？”

沐暖有些好笑的看着两鬼，“怎么你们来暗杀我们还不确定我们的身份？风谨没提前准备百八十张画像给你们看吗？”

依照风谨对时晏的恨意，沐暖都觉得对方会在家里弄上几个靶子，每天对着刻有时晏名字的靶子射飞镖玩。

“我们知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最后剩下的这两个人应该也是一对双胞胎，开口的人是哥哥，脸上是荒凉的漠然，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恨意。

“时尊主，沐姑娘，我们兄弟被风谨控制，数十年过的人不人鬼不鬼，我跟弟弟知道我们无法为自己报仇，所以我们想问问两位，是否想杀风谨？”鬼哥迫切的问道。

“怎么，想利用我们帮你们报仇？”沐暖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她是要杀风谨，但是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不是的。”鬼哥连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二人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时尊主也想出掉风谨，我二人愿意助尊主一臂之力。”

“不需要。”时晏言简意赅的拒绝，现在对他来说，杀死风谨只是费不费事的问题，他不需要被人帮忙，特别是不需要两个鬼的。

沐暖却没有直接拒绝两人，两人能在恢复神智之后迅速想出报复的念头，也是顶顶聪明的人，见时晏拒绝，便齐齐把迫切的眼神放在了沐暖身上，他们都能看得出来，只要这个女孩答应，就算时尊主不同意，也会顺从她的意见。

沐暖上上下下扫视了两人一遍，“你们两个都变成现在这样了，能帮我们什么？”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确实想除掉风谨，如果他们有用，便能够留在他们身边，看着那个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下地狱。

鬼哥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近乎透明的皮肤。

沐暖觉得同样是神魂，但她家时晏的神魂可比这两个人的清楚多了，当年时晏除了不能碰到活物，别的地方都跟真人没什么两样。

鬼哥和鬼弟的脸色变得有些凄然，沐暖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听到一个悲天悯人的故事，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人生可比话本有意思多了，她这几天听到的故事要是编成话本，一准能风靡大江南北。

只是太过悲伤。

“不瞒姑娘，我二人原本其实也是风家弟子，我的父亲是风谨的堂弟，父亲天赋不高，在清风界如同透明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与弟弟身上，我与弟弟出生时都是八品神脉，父亲很高兴，一直努力培养我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