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谢逸会作何抉择吧。

“高，实在是高明。你的手段真的很合我的胃口。”季凡浅浅一笑，而后一把搂住谢天的脖子，凑近问道：“只是…你这么做…又图什么呢？”

季凡出道十二年，早就不是什么傻白甜了。

别的不知道，她只知道，没人会无缘无故讨好一个陌生人。

“我会在酒店等你，等晚会结束自己过来，乖一点。”谢天低头吻了吻季凡的眼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把站在她面前的人换成别的谁，内娱女灭霸一个响指打下去，面前这人就没了。

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弟弟，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欠他人情…

季凡只觉得头大，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想不出理由回绝我，就不要想了，有时候当只鸵鸟挺好的。”谢天伸手揉了揉季凡的头发。

“啊…这，那好吧。”季凡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占有使得利益两端变成了拥有从属联系的物品——而物品是没有生命力的，利益双方的关系永远都无法鲜活起来。

“啊这…”季凡的脸上烧得通红，心说她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啊。

季凡孤身在外打拼多年，工作之外，无心参加多余的社交活动。

……

事后。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你回国不只是为了在内娱发展吧？”

季凡背对着谢天，闻言，她翻了个身，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微妙。

“我听说，你是游戏公司的？”季凡挑眉。

“听谁说？”谢天听到这话，单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

“听谁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国的原因跟游戏有关，我想你帮我查一件事，价钱好说…”季凡平时不怎么玩游戏，当年偶尔一次上线，还玩出了问题。

“你先说是什么事。”谢天真的很好奇，是什么事情会让雷厉风行的女魔头露出这样惊恐的神色。

提及这件事，季凡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她下意识给自己掖好被子，而后道：“事情本身是怎么样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预言家吗？”

“我…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个。”谢天有点诧异，为什么她会问跟主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预言家？在我所熟悉的领域里，他是狼人杀里的一个角色，难不成你是在隐喻什么？”

“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去搜索16年全明星视频，关键词是季凡，预言家或者先知。”季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What？16年全明星我不记得你参加了啊…”

谢天作为一个忠实的游戏迷，没道理会没注意到当时已经声名大噪的唱跳天后，更何况这个天后是他名义上的姐姐。

季凡想了想，解释道：“可能因为我得罪了当时拥有独家转播权的某人吧。”

提起这个话题，气氛僵硬了起来。

“换个话题吧，稍等一下。”谢天从床尾扯了条睡袍出来，好供他披上，再去解救昨晚“跳/楼”的手机。

“手机快没电了…”谢天抱怨道。

谢天打开手机的那一刻，发现头条是他俩共同进入同一间酒店疑似恋爱的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