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满满的都只有他一个人，温柔又明媚，像一束阳光。

他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的怀里，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越发干渴，便顺从了内心的欲望，低头去吻她，浅浅地品尝她的香甜，慢慢地，开始变得狂野。

梦里的场景一幕幕回放，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梦，这是他丢失的记忆。

这天晚上帝空玄索取的很疯狂，强迫端木意换着姿势，更逼着她在情动时一声声地叫自己的名字，让她说了许多羞愤的话。

端木意一开始还配合着，越到后来，越没有力气，只能随他摆弄，直到感受到他一腔的欲火都泄在了自己身体里。

她窝在帝空玄的怀里，已经神志不清了。

帝空玄还是很清醒。

从未有过的情形。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忍不住去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望向窗外。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本来计划好第二天一早便离开的，端木意却一觉睡到了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昏昏沉沉。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甚至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寝衣。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昨夜帝空玄的疯狂是前所未有的，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盘腿坐起，回春意功法运行周天，终于缓解了身体上的不适。

刚换好衣服，帝空玄便端着碗面条进来了。

“醒了？”他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将面条搁在桌上，便去扶她，“有没有不舒服？”

端木意剜了他一眼，哼笑道：“帝公子龙精虎猛，还得感谢您老人家给我留了一口气。”

帝空玄脸皮厚，全把这句话当夸奖：“若是我不龙精虎猛，你就该哭了。”

端木意：“……”

她低头去吃面，吃了两口，方才听他说道：“我的记忆，恢复了。”

端木意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面条还挂在她嘴边，滑稽得很。

帝空玄无奈俯身，把她嘴边的面条舔进嘴里，又借机亲了她一口，旋即没事人一样地说：“大概是因为菩提树的缘故，那会儿便有些预兆了。不过也没有全都恢复，大概一半吧。”

端木意却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落了一颗眼泪。

……

墨族刑场外有一座令人闻风丧胆的尖塔，死在上面的修炼者不计其数，一旦被缚在上面便可封印灵力，使人领略四十九种极恶之境，并在绝望中死去。

倘若不能死，那更是折磨，这便意味着要永远在极恶之境中收到精神上的折磨，且无法抵抗。

而此时，帝嘟嘟已经被悬挂在尖塔上三十天了。

每日前来为他续命的墨族炼药师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塞了颗灵药，又探了探他的经脉，便转身离开。

“那小子怎么样了？”墨凌羽眯着眼睛问。

炼药师低声道：“神智糊涂，但身体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