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海莲娜只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不过海莲娜好像从来就没有真的了解过自己这位母亲，她每天不是呆在实验室，就是留在图书馆，除了偶尔给学生们上课外，甚至很少去见外人。

她的生活仿佛没有丝毫起伏...也没有人能在她的生活中掀起波澜。

此刻被罗伊纳冷漠的双眼看着，海莲娜好像明白赫奇帕奇为什么说她“越来越没有人味”了。

“母...母亲？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刚才说了“另一个自己”？什么意思？是指谁？我吗？

海莲娜看着这位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母亲”，依然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罗伊纳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女儿，眼睛扫过她手中的冠冕，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海莲娜，其实你并不算是我的女儿。”

虽然有所预料，但真的听到这句话时，海莲娜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康纳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许多。

“你甚至不能算是真正的人类。”罗伊纳直视海莲娜的双眼，语调平静而淡漠：

“你的身体本身便是炼金术的杰作，是戈德里克为你创造了完美的肉体。你还拥有施法的能力，是赫尔加赐予了你巫师的血脉。你的灵魂强度远超凡人，那是因为萨拉查为你强化凝实了灵魂...”

“还有我，罗伊纳拉文克劳的灵魂。因为我们还没有掌握制造灵魂的能力，而你本质上便是我刻意分割出去的另一半灵魂，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孩子，客观上来说，你就是我，另一个我，我们的灵魂同属本源，所以你也是拉文克劳。”

“你知道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奇迹，海莲娜。”

海莲娜像是脱了力一般连连后退，她定定地看着罗伊纳，嘴中喃喃说着莫名的话：“我...我不是我？我...是你？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为什么...”海莲娜直视着眼前这位上一秒还以为是母亲的自己，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分裂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一开始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女儿？为什么！？”

海莲娜的情绪变得非常的不稳定，说到最后竟有些声嘶，她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千种滋味参杂心头，最终变成了这一番质问，她或许只是想让自己给出答案。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实...实验？”

罗伊纳眼睛看着海莲娜，但眼中却没有焦距，仿佛在看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我这一生都在追求知识，但我懂得越多，却发现不明白的变得更多，于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知识是无限的，而人类的生命、人类的能力却是有极限的，人类终不可能掌握所有的知识...”

“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得更多...尽管我知道这条路可能没有尽头，但我还是想竭尽所能地去走得更远...”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要把自己的生命变得无限长，或许我就能在求知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于是我创造了你，海莲娜，创造一个特殊的魂器。”罗伊纳的眼神恢复了焦距，落到海莲娜的脸上。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cobr />

“魂器？”

“魂器，便是指用于储存灵魂的器物。”

“我们的身体终有一日会迎来终结，但灵魂不一样，灵魂并不像我们的身体会日渐衰老，经过时间的沉淀反而会越来越强大...”

“虽然我一直认为灵魂的寿命也存在一个极限，但我们并不清楚这个极限在哪里，所以我们可以先假设它是无限长的...”

“就连普通人的灵魂变成幽灵后也能长存于世，而我们巫师的灵魂更是比我们身体要强大得多。”

“如此一来，身体于我而言便成了桎梏，为了研究如何让灵魂脱离了身体而继续存在，我们四人共同进行了这个实验，参照某个储存灵魂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