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朵颐。

这些菜，大部分是他们几个定好的熟食，可是顾明云在厨房加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买的，居然全部都是肉食，没一个素菜。

顾明云哭笑不得，去冰箱里翻了翻，做了一个凉拌西兰花和酸辣土豆丝，又烧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牛肉羹，这盛宴才算是圆满了。

他们做这些闹到了很晚，戈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一起举杯。

他们这些人啊，从来都不拘小节，什么节日传统对于无家的人来说全然都不作数，朋友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算是一个圆满的圣诞节。

当然，戈登能赶上吃饭，这就最好了。

“你回来啦！”

戈登第一时间望见的，是顾明云晶亮的眼，然后是她开心的笑脸。屋里暖气开得特别足，空气里好像氤氲着水汽，于是她的身影在丰盛的晚餐之后，显得格外温柔，就像一个盼着他归来的妻子。

但是他没有妻子，他也绝不需要妻子。

于是戈登沉默着点头，把原本要说的祝福都咽回了肚子里。

“你吃饭了吗？”顾明云接着问，她在思量着要不要给他加一份餐具。

“没有。”

“但你喝酒了？”顾明云走进了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比在座的几个男人加起来都要重。

“嗯。”

“你今天怎么惜字如金起来了？”顾明云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深想，戈登的想法若是能给她轻易猜到，那才叫个奇怪嘞。

戈登说：“我只是有点累。”

至此，顾明云便不再问了。

席间，最先光盘的便是顾明云做的几个菜，他们都说很好吃，将这几道菜夸的天上人间似的，戈登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吃了不少。

顾明云才不相信他们的嘴，她自己的厨艺自己清楚，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不过是他们太久没吃过清淡的家常菜，再加上有意哄她罢了。

于是她说：“你们以后结婚了，有了妻子，就可以经常吃到这样的饭菜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想要妻子，也不会有人真心愿意跟随。”马可喝了点酒，生生把这么句落寞的话说出普天之下爷最大的霸气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