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大了些。

溅起了水花。

一些洒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让他的神情看起来不似之前那般狠厉阴暗。

像……

那雪夜，她第一次见他时。

他也是这般，藏了狠厉，只余不动声色的平静。

如同隐而不发的豹子。

若是不曾走近他，对他的真实有一知半解的窥视，或许，还会被他舒朗帅气的皮囊所迷惑。

好在现在的顾西夏不是曾经单纯的傻白甜，不会在被他这副皮相引诱，牵引心跳了。

而他对她扬了眉，像是对她即将出口的威胁，噙了期待。

可她现在仍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个木偶，又能威胁到他什么？

她皱起眉头，直直瞪着他，冷声，“言渡，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你不喜欢这样？”

他突然放开她，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往后仰躺。

竟像是无比轻松享受姿态。

而他的……

顾西夏羞愧难当，试图往后逃离。

他却突然曲起双腿，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更向他滑近了他一点儿。

她甚至险些整个上半身都摔进他的怀里。

为了避免更靠近他，她只能双手牢牢抓着浴缸的两侧，曲着自己的双腿，呈现一个艰难的姿势蹲在浴缸里。

而他，却是一副安然神态。

她痛苦的挣扎，他却像是安闲的在欣赏一幕剧。

奈何她左手根本没力气，撑不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既然如此……

“咚”的一声。

顾西夏的头狠狠撞向他的胸膛。

而后快速的往后一撞，又磕到了他的下巴上。

他顿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直起身子，抓着她的胳膊，往后将她压进水里。

“顾西夏……”

冷冽声调，神情勃然而怒。

“…你是不是非要作？”

顾西夏连呛了两口水，此刻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她双手在水里扑腾，努力往上扬起头。

那神情像是要被他溺亡……

“你不喜欢温情，偏喜欢玩刺激的戏码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他忽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抱着她走出去狠狠扔到了床上。

再次故技重施，欺身而上。

像是游戏。

上了瘾。

顾西夏推拒。

但这一次比上一次，她还要无力。

怒骂挣扎，毫无威慑，更像是挑逗。

而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凶狠。

慌乱的时光漫长。

他终于又一次到了愉悦的尽头。

却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语调狠厉。

“顾西夏，我要你给我记住，你以后每作一次，我就每做一次，你若不怕，那就尽管作！”

她脸色惨白。

额上都是汗。

却对他的威胁无力反抗。

只能绝望的咬牙。

眼神似毒箭。

可他却似百毒不侵。

他一放开她，她便侧身，弯起身子，狠狠咬唇，落了一滴泪。

这种折磨，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你不是好奇你养父的情况么？那就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我穿好衣服乖乖下楼来……”

他从衣橱里，翻找出了一套衣服来，扔到了她的身上。

满满一衣橱里，全是她的衣服。

崭新的。

这些衣服，还是言渡之前吩咐小七去买的。

不过就以小七那个直男的眼光，也不知这些衣服，是否能入她眼。

言渡见她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眸色紧了紧。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出了门。

看到他的背影没过了转角。

顾西夏这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扯过那衣服，便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

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冷水一捧捧的浇在脸上。

沸腾的恨怒一分分凉下来。

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女孩子。

不停的在心里一遍遍的鼓励自己：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