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理解。

比如，这个手术的另外一方，到底是以什么筹码来跟言渡交易，才让他肯冒这样子的风险，答应让段言京接受的这个手术…

毕竟据她所知，言渡对这个人的恨，绝对不会亚于对自己的姐姐…

言渡看着顾西夏脸颊上的红晕渐渐散去，但她唇瓣上的红肿却仍旧醒目…

就像是他脖子上昨夜被她狠狠一口咬下的齿印…

他们身体上的这些痕迹，都是他们独属于彼此的印记。

此时此刻，他实在很高兴，实在只想跟她继续在缠绵恩爱的情事里拥吻翻滚，才不想跟她讨论这些糟污的事情，但…

他知道就算他有心让她避开这些事情，她也不会愿意…

毕竟她曾牵涉其中，毕竟今时今日这结果，会是她想要看到的…

“西夏，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段言京跟姜宝笙有一个孩子…”

说起这件事情，他没有迟疑，也似不预备对她有半分隐瞒。

这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做半分防备？

而…有关于段言京跟姜宝笙之间有个孩子，那个孩子身体状况不佳的事情，她的确知道。

但她不认为言渡就因为那个孩子是他亲侄儿，而且身体状况糟糕，身世可怜，就会大发慈悲，留段言京一命，来为这个孩子提供活下去必须的活体器官…

今晚柳医生做的这一场手术，不只是会断了段言京的生路，也是在给那个孩子铺路新生？！

“…那个孩子，身体情况太糟糕，其实就算将段言京的一个心脏两个肾脏都换给他，可能他也…”

言渡说到这里，握着她手的力度加大了一些。

这令得顾西夏的手泛了痛意。

而这痛意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侧头，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对姜宝笙来说，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为了这个孩子，她穷尽心血，什么人性，道德，律法，她可以统统都不管…”

说起姜宝笙，言渡的语调沁了一丝寒意。

“…你应该知道，她是一个狠人…”

是么？

关于姜宝笙…她应该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