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队长，我们是不是该换身衣服再来？”苏亦南看了眼叶允洛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警服，她的白大褂还好，毕竟这也是医院啊，不算突兀，就是叶允洛一身警服太过引人注目，身高腿长的，还戴个口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cosplay呢。

叶允洛淡淡撇了旁边人一眼，开口道：“现在说有什么用？来都来了。”

苏亦南举起手，放在嘴边偷笑了一会儿，她可看见了叶允洛那红透了的耳朵，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着，还以为她习惯了被许多人盯着看呢，结果也是个害羞的。

“……”叶允洛看到苏亦南像个偷腥的猫一样捂着嘴偷笑道，不由多看了几眼，毕竟苏亦南这样的表情很难见到，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笑了。

“一会儿你进去，把录音笔带着，我穿着警服，和他平时看到的医生不一样，容易刺激到他。”叶允洛看到张顺的门牌，转身递给苏亦南一个录音笔，然后又递给她一张纸条“你看看这些问题，一会尽量问出来一些。”

苏亦南低头拿过叶允洛手里的笔和纸条，拿过来的时候还摸了一把叶大队长的小手，嗯，手感真不错，凉凉滑滑的。

叶允洛瞪了苏亦南一眼，瞬间把手从抽了回来：“别闹。干正事。”

“好~”苏亦南拉了点尾音，有点宠溺的味道。

“唉，小心点，他精神不太正常，可能会有攻击性。”

叶允洛别扭地没看苏亦南，头转向一边，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叶允洛才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她在担心什么？这女人都能把一个男人手骨捏碎，能有什么危险？危险的也只会是面对她的张顺。

苏亦南走进病房，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瘦弱男子背对着门口，面向窗外。

等苏亦南走到男子的面前，发现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疯子那样不修边幅，反而很干净整洁，有股子书卷气，样貌也很清秀，就像影视剧中描述的文弱书生一般。

张顺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注意到苏亦南的到来，张顺眼珠转了转，最终定在了苏亦南的脸上，看了有一会儿，忽然傻傻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

苏亦南看到张顺嘴张了张，于是打开录音笔，又凑近了一点，听清了他的话：

“阿羽，阿羽，你来了啊，你姐姐挺好的，我也……挺好的。阿羽……”

阿羽？阿羽是谁？

苏亦南蹲下身子，将姿态放低，避免给张顺带来压迫感，声音放轻柔了些“阿羽……是谁？”

张顺笑了起来，很俊朗，抬手小心地放在苏亦南的头顶，顺了顺她的头发，有点点嗔怒道：“阿羽怎么连姐夫都忘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见张顺把自己认成了那个阿羽，并没有过激行为，苏亦南慢慢拿出了一块怀表，放在张顺眼前，左右摆动，放轻声音说：“来，看着阿羽，看着这块表。”

张顺很听话，带着微笑，眼睛一直跟着摆动的怀表，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亦南看张顺眼睛已经无神，凭着记忆开始询问纸上的问题。

叶允洛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经过的人都会看她一眼，有点尴尬。

苏亦南怎么还没出来？都四十分钟了，还没弄完吗？

叶允洛走到门口，犹豫不决，她怕突然开门会打断苏亦南的步骤，但时间已经很久了，负责张顺的主治医生已经来过两次了，张顺该接受治疗了。

手轻轻地放在门把上，一点点转动，叶允洛闭着眼睛贴着门听动静，当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叶允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苏亦南那张放大的笑脸，吓得她猛地后退一步，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去。

苏亦南迅速拉住了叶允洛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然后轻轻拥着她出去，带上了门。

“叶队长害怕什么？”苏亦南看到怀里女人吓白了的脸，一阵好笑，这女人平时正经严肃的不行，现在怎么这么胆小？

“我害怕什么？只是没站稳。”叶允洛推开苏亦南，整理整理乱了的衣服。

“好好好，没站稳，叶队长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