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反正我做什么都有你们这些长辈为我兜底，你们这些人也就我这么一个后辈，总不能看着我被那些人欺负吧？”

“反正有你们出手，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听到这话，再看到叶世安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赵灵素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眼神之中也多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意味，就好像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变了，曾经的你是不会，也说不出这种一听起来就显得非常无耻的话的”

“那是因为我成长了，明白想要在这座京都城里好好活下去，并且拥有做事情的能力，那就必须要学会无耻或者是恶毒，亦或者是两者兼会”

叶世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但赵灵素却从其中看到了几分潜藏在笑容深处的不满和嘲讽之意。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和不满，但你这种危险的想法是不正确的，你的做法也是完全错误的。”

“错误吗？那你说什么又是正确的呢？”

叶世安冷笑了一声，说道：

“用卑劣的手段来扼杀一个十四岁少年未来的前程，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正确吗？”

“从小到大，都是你们来教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该做的”

“每一次我认为应该要去做的事情，在你们这些长辈的眼中却充满了破绽和错误，被你们认为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就像我当年想学习催生植物的阴阳术，却被你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一样”

“可怜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事情又是永远都不能去做的，这应该也是一种……悲哀吧？”

“我从你的话语里听出了很强的怨气，我记得五年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的，你的变化还真是够大的”

赵灵素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那张一天比一天英俊的面庞，心里莫名生出了几分复杂的感慨之意。

“怎么可能从来没有怨气呢？只不过五年前那件事情让我明白了很多，所以我就不再压制内心的不满和怨气，而会适当控制着让它们进行发泄”

“而且在做出改变之后，我发现相比于一个无比接近于完美，找不出任何瑕疵的人，世人更能接受一个有弱点和缺陷的不完美之人”

“就像是我当年把林君陌那个老是端着架子的家伙胖揍了一顿，用的手段也不是很光明正大，但在世人看来我就是打赢了，当时愿意支持我的人也要比愿意支持林君陌的人多”

“相比于完美无缺这种只存在于虚幻里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是更相信真实的，精通阴阳家观星术的你，应该明白我这段听起来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世安手掌摩挲着腰间那专门请了大离神机门的工匠进行精妙雕琢过，到处都刻满了美丽而又繁杂花纹的佩刀刀柄，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平静而又淡漠。

“做一个真实的人的确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你这些天做这些事情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为了那个少年人，你和他可以说是素昧平生，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去算计这，算计那的”

赵灵素显然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兴趣，她话锋一转便又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话题。

“为什么不可能呢？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除了日复一日的修行之外，我就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过了”

“我答应了沈家那个死胖子，会出手帮忙的，可到头来却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我难得认真去做一件事情却落得如此结果，你觉得我难道不应该为此发泄一番吗？”

看着叶世安那平静到丝毫看不出任何波澜的脸庞，赵灵素想要开口说一些表示亲近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又重新咽了回去，然后开口说道：

“教宗和大主教，还有叶老太师都知道你这些天在那些学院里面的碰壁让你感到非常不高兴，但他们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尽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