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可是我从除妖师和妖怪们口中‘辛苦’打听到的。”斑在加重了“辛苦”二字的读音，试图向对方表达“我有认真干活，没在偷懒耍滑”的意思。

“嗯，你辛苦了。”晴子似笑非笑的挑眉，顺着斑的话敷衍地夸了一句。

斑知道自己被放过了，便继续说道：“那个除妖师在帮助政府驱逐，准确说是收容了整个关东区域妖怪后，还做了另一件大事，不过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说到这里，斑顿了顿，它看了一眼少女的表情，发现她没任何表示，似乎对此毫不知情，这才缓缓说道：“他和一群政府的特殊能力者联手，在青森地区，捕获了一名沉睡多年的古神。”

！！！

晴子惊得手一抖，碰撒了肘边的茶杯，滚烫的热茶瞬间倾洒在她的手和本子上，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此刻的内心闪过一连串需要被马赛克掉的“文明用语”。

原来自己体内的东西是这么来的！

难怪高天原没有发现神明陨落，对方是陷入沉睡已久的古代神明，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被高天原登记在的神册上。

就算出了事，也没人会联想到一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家伙，更不会专门去确认它是不是还好好的躺在土里睡大觉！

她一脸复杂的看着被茶水毁得一塌糊涂得本子，上面得字迹已经无法辨认，但她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晴子的语气有些沉重，“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在认识你以前。”斑小声说道，它知道自己刚才丢了个大炸弹，如果它现在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夹起来了。

“是从青森一代逃难出来的妖怪说的，当时本来就没几只妖怪逃出来，幸存者无一不加入了其他大妖怪的领地以求庇护，我也是偶然路过那边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强大的古神，哪怕陷入了沉睡，逸散的神力也能保护住一方水土，同样的，因为神力具有排他性，被神力浸润的土壤无法永久布置任何种类结界，封印类除外。（不论是保护用还是隔离用的结界都会被神力侵蚀失效，维持结界也需要多几倍的力量，太不划算了。）

因此，没有哪个大妖怪会选择一块有古神沉睡的土地作为自己的领地。

万一哪天对方一觉醒来，发现有人（妖怪）在自己的“坟头”上蹦迪，天知道那些喜怒无常的古神会不会一个不爽把这些吵闹的小虫子全拍死。

……

由于本地没有妖怪首领，在失去了神力的保护后，青森的土地现在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邪恶存在污染了，加上人类工业发展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残存的小妖怪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寻找新的家园。剩下那些走不了的，就只能面对逐渐枯竭的土地和不断蔓延的邪恶气息，在人类社会的缝隙中挣扎求生。

“所以你早就猜到我体内那枚神格的来历了？”晴子目光锋利的盯着斑，试图从它脸上寻找说谎的破绽。

斑面对那仿佛来自深渊的凝视，感觉不只是后脊，就连脑壳顶都像是有一阵凉风吹过似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它该怎么解释？说自己一开始瞧不起人类所以故意不说，后面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干脆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那它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平生第一次，斑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心情。

“算了，你现在愿意告诉我这些，就足够了，继续说吧。”少女看着斑那副快要缩到地底下的样子，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她大概能猜到斑态度变化的原因，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埋怨在，但换个角度想，至少对方现在是愿意相信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些秘辛拿出来说。

“那人后来消失了，连带着他的家族一起，政府对此下了封口令，不让知情者向外透露任何消息。但有小道流言说，那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献祭了整个家族，而政府则是为了压下这个丑闻，所以才禁止人们谈论此事。”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人会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