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且宏观的角度来思考未来可能会有的发展。

晴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靠头脑吃饭的人，跟在那个男人身边越久，她就越清楚这点，还有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因此她的要求也很低——只要能避开致命陷阱就足矣。

……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晴子明白自己等的人终于到了，这才收起桌上散乱的纸笔，放到收纳用的架子上，和那些祭祀用品混在一起。

门被敲响，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提醒着里面的人。

晴子回到原位，深吸一口气。

“请进。”

***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芜箐表示自己对接下来的谈话不感兴趣，也没有旁听的打算，把人带到后很干脆地离开了。

“多谢大人。”女性干部向神明回礼，目送对方离开后，才推开偏殿的木门。

随着外面的光线撒入室内，她也看清了正等待着自己的少女的真面目：远比水镜倒影清晰的近乎魔性的美貌，特别是那双黝黑的瞳孔，即使正午的阳光洒在上面，也仿佛被吸进了无尽深渊，折射不出一丝光彩。

“日安，请问阁下该如何称呼？”少女启唇，声音轻盈如飞鸟振翅。

“唤我水月就好，咳咳。”守门人的干部脱下兜帽露出绀青色的头发，干枯的发丝掺杂着几缕灰白，配上没有半点血色的皮肤……连晴子也能看得出，眼前女子的生命之火已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晴子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痛苦。

“多谢……我这次来是代表了守门人的组织对你发出邀请，有位大人对你的情况很感兴趣，想请你去我们总部做做客。”名为水月的干部说话毫不拖泥带水，单刀直入发出了邀请。

“……我想我大概没有拒绝的权利？”晴子垂首，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半晌，她重新挂着笑容抬起头，说道：“所以，如果你能告诉一些内幕的话，我将会感激不尽。”

“只要你能同意邀请，一切都好说。”水月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放到桌子中央，示意少女打开。

这些人似乎都很喜欢用匣子装东西，根本就是一帮老古董……晴子腹诽，当打开盖子后她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台长得很像平板电脑的东西。

之所以说它“长得像平板”而并非“就是平板”，则是因为这东西上面有肉眼可见的符文灵光，显然这东西是融合了法术与科技的结晶。

“这是一台可视通讯装置，有些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是直接放给你看比较简单。”水月熟练的打开机器，一顿操作，然后就看到显示器上的画面“浮”了起来。

晴子好奇地伸手去戳悬在半空中的影像，手指直接穿了过去。这东西的成像原理显然与光学投影不同，单纯的遮挡并不会妨碍其图像的正常显示。

“咳咳，如果你喜欢这个，总部还有很多闲置的机子，到时候可以随便玩……”眼看少女渐玩上瘾了，水月不得不开口打断对方探索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毕竟现在还是先说正事比较要紧。

闻言，晴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并打算找机会敲一台回来慢慢研究。

守门人似乎是碍于某个“大人物”的面子，才不得不屈尊降贵地派出一位干部来专程邀请（寻找）一个人类小丫头……这就意味着，她说不定能扯一下这位大佬的虎皮，来给自己谋取一些小小的福利。

当然，前提是那个大佬对她的“兴趣”不是恶意的，不然她就得提前启动应急计划了。

希望黑楝那边一切顺利……因为这也是她目前手里唯一的底牌。

***

水月给晴子展示了一段守门人建立初其的影像记录，里面各方势力代表围坐在一面巨大的水镜前，看样子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主持仪式的人晴子很眼熟，她不久前才见过一个和它极为相似的雕像——就在房间角落的那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