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不想让善良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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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

乙姬愣了片刻，随即拉下兜帽把脸埋进斗篷里，厚实的布料遮住了她的表情却藏不住吃吃的笑声。

笑声逐渐放肆，乙姬一度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那样。

面对她如此无礼的态度，少女却仿佛不以为忤，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那浮夸的“表演”。

“我的话很好笑吗？”她如此问道。

“不。”乙姬收起笑意，“恰恰相反，这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话。”

只是突然有些遗憾，没能早点认识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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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影响到门另一侧的会议进行。

守门人的首领——乾，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下呈上来的报告。报告里面详细列举了人类一方近期的全部动向。很明显，人类除妖师那边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再联系今天那只白狐带来的消息……她不难想象守门人在这次事件后将会陷入何等的劣势：人类和妖怪两边肯定会就守门人办事不利这点趁机发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所有人之前抓住罪魁祸首，这样一来不论人类和妖怪双方有多少指责，都落不到自己和守门人的头上。

为此，她还特意请干部水月为这件事卜了一卦（代价是水月的两年寿命），卦象的结果显示：过程虽然曲折，但结局最终会偏向自己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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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所掌握的占卜术中，有一种以寿命为代价的禁术可以让施术者通过镜子窥视命运线，从而找出其中对己方最为有利的道路。

但禁术之所以被列为禁术，就是因为这东西在需要施术者付出高昂代价的同时，也会反过来影响命运的走向。

人类有一门很有趣新学科的名叫【量子力学】，其中有一条基础核心理论——量子的状态由是否对其进行观测来决定的（其中最著名的实验就是“薛定谔的猫”）。飘渺无常的命运就很像某种量子态的存在，一旦人类对其进行观测，命运就会从未知的量子态坍缩成固定的线。这种线状的命运无法被改变，并且每一次观测都会给观测者者带来极大的负担（最常见的代价是折寿）。

命运坍缩时会以观测者所在的“点”为起始向前坍塌蔓延，无数可能发生的未来片段纷纷涌现，在这里，时间已经了意义，观测者将会体验何谓“刹那既永恒”……当然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最后会把这段记忆洗去，只留下关于未来的一鳞半爪。

如果过要让水月自己来形容施术的感觉，那她会告诉你：就像做了一个朦胧的梦，醒来后脑子里会多出一些未来的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许是图像，文字，画面，声音，甚至某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些就是被施术者捕捉到并赋予了形象的“命运”。

那命运坍缩成线后对人类又有什么影响？实际上，对普通人来说毫无变化，只有那些能感知命运变化的人才会受到影响。

命运线一旦坍缩就无法改变，这些失去发展潜力的命运最后会在法则的影响下枯萎，如果有太多命运在同一时间枯萎，就会对世界的发展带来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观测命运的法术会被列为禁术中的禁术，遭受束之高阁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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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知代价高昂，乾首领还是要求水月这么做呢？

这涉及到此次事件带来的后续连锁反应。

守门人虽然是一个中立组织，但所有组织一旦形成规模后都会自动被赋予政治上的意义，更别提守门人这种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了。

因此，守门人在维持现/隐两界平衡的同时，也承受着来自双方的压力，人类和妖怪的高层在某层面上来说同属一个物种——其名为“政客”。

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来自人类政府，但事情的恶化却是由于守门人内部监管不利导致，也就是说守门人组织是第一责任方。

而他们也确事担负起了最艰巨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