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距离推迟后的海洋能源大会的召开已经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而新能源实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喜的进展。

林清轩教授短暂的醒过一次，不过没有清醒多长时间就再次陷入睡眠之中，褚明所长出院了，他没有回研究所上班，而是从市区搬到了郊区去静养，他的心脏刚刚做过手术，不适合这么早就回到工作中去。

而且他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很多工作已经移交到了王鹏手里。

他出院这一天，王鹏带着所里的一众项目负责人去郊区看望，他现在隐隐已经有了所长的派头，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所长就是他。

王鹏这人不管对别人怎么样，但他对褚明一直都算是比较敬重。

卢宇也在这一行人中。

褚明在郊区的家并不大，不过是独立的院子。

褚明喜静，大家看望之后，纷纷离开。

卢宇要走的时候，被褚明单独留下。

王鹏深深地看了眼被单独留下的卢宇，转身跟其他人一起离开。

“想好了么？”褚明坐在书房里，他的书房和他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看上去很符合他严谨的老学究形象。

“你为什么这么做？”卢宇在他对面坐下，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探究，还有痛惜，原本他以为褚明和他志同道合，他以为他们都在为了保护海洋做努力，没想到有些人是会变的。

从西北回来以后，他一直在等着那个人找上门，之前还以为是王鹏，毕竟他一直都在积极地关注实验进展，话里话外都想要有一个好结果。

“卢宇，你不会不知道新能源的价值，陆地上的能源枯竭是迟早的事，新能源的开采势在必行。”褚明说起这话时的样子跟他平时没什么不同，好像他真的在为全人类的能源大业着想，没有任何私心。

“再有价值，也不能以污染海洋为代价。”卢宇看着褚明，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陌生，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保护海洋的青年人了，头上已经有了白发，眼睛也不复当初的纯粹。

“污染的代价远远小于新能源的价值，人类发展一直伴随着污染，石油燃烧会污染空气，可不也没有停止使用吗，你还有三天的自由考虑时间。”褚明坐在书桌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隐隐县显露出了上位者的姿态。

他是科研人员没错，但他同时也是世界五大海洋环境研究所的所长之一，能在这样的位置上做几十年的人，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你疯了。”卢宇离开前撂下这句话，他非常生气，又觉得很可悲。

同一时间，云知了、石蔓蔓和张星驰三人在医院里看望师父，走之前，张星驰拆除了装在原来褚所长病房里的隐秘摄像头。

监控视频里的褚所长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有在面对王鹏的时候会语重心长，偶尔严厉。

“有褚所长这样的上级带着，王副所长是怎么长歪的？”石蔓蔓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半个月。”张星驰关掉平板里的视频，目光里闪烁着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