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筠寒清楚地记得，他和左初萌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左初萌从头到尾都在哭着求饶。

他还记得她一直重复说着“求你别这样”。

她那么可怜，可是他没有半点心疼。

那时的她身体尚未成熟，发育不完整，心智也青涩。

他不仅没有放过刚成年的她，还在事情结束后在她的蝴蝶骨上烙了他的名字。

闵筠寒突然明白，对他来说非常正常的举动，或许已经在左初萌心里留下了阴影。

对左初萌来说，那是一种伤害吧……

“闵先生，闵先生……”

“嗯？”

在闵筠寒想着几年前他和左初萌的那个晚上发呆时，常雅萱在一旁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到。

常雅萱最后一声叫出来时，他才条件反射地嗯就一声。

见他有些魂不守舍，常雅萱关切地问：“闵先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闵筠寒揉了揉眉心：“没有。”

“哦……”常雅萱眨了眨眼，四处看了看，“我没有看到萌萌，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闻言，闵筠寒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常雅萱：“她去洗手间了。”

闵筠寒实在太了解左初萌，每次有事之前她都要去上一次洗手间。

正在闵筠寒话音刚落时，坐在对面的左千千突然站起来对法官说：“审判长，合议庭，还请等两分钟，我们的律师还没来。”

说着，左千千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钟那边就接通了。

而后，左千千压低声音问那人：“南宫先生，不是说律师十点之前就会到么？怎么现在还没来？”

“急什么？她马上就到。”南宫爵的声音从左千千的手机里传出，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以左千千这样的暴脾气，一般有人跟她这么说话她都会生气。

但南宫爵是金牌律师团的核心人物，她现在不敢得罪。

左千千咬了咬牙，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问：“南宫先生，你能催催么？”

“催什么啊？她又不是不会来。”南宫爵低吼出声，“先挂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南宫爵扔下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看着已经返回桌面的手机，左千千气得恨不得隔着屏幕掐死南宫爵。

冷静下来后的左千千看向对面的常雅萱。

她注意到了常雅萱身边的闵筠寒，觉得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闵筠寒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网上也搜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若非特别厉害的黑客，都不能扒到他的个人资料。

如今左千千不认识闵筠寒，属实正常。

盯着闵筠寒看了一会儿，左千千抬起脚步走向观众席上的陆一洋。

来到陆一洋面前，她说：“一洋，我们的律师还没来。”

陆一洋紧锁着眉头，却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左千千：“没事千千，不用害怕，律师可能只是迟到了。”

“可是……”

“哎哟，你们的律师不见啦，那你去给你爸当受委托人呗。”

一旁的周芮瑞阴阳怪气地嘲笑着左千千，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