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ravine呢？”

郁晚溪记得之前裴秋暝说过，教练的人选是想要找退役先手来的，而他比较中意的就是ravine了。

“有点困难。”裴秋暝叹了口气，面上有些苦恼，“他向来不怎么看得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这差事又吃力不讨好，我能拿出来的报酬，基本上都是让他不怎么心动的。”

郁晚溪抿了抿唇，放在桌下的手不断摩挲衣角，她垂着眸子，眼底有着些许犹豫。

“别担心。”

头上传来重量，脑袋被人揉了揉，“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出面劝他，只是想告诉你，在让你成为我队友的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有在努力。”

他下手的力道不重，甚至连郁晚溪的发型都没有乱，眉眼肆意张扬，写满了势在必得的掌握，“就算他最终还是不会答应，但我也有其他的备用人选，不会到时候没有教练的。”

“……嗯。”

谈完了队伍的事情，那么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私事了。

郁晚溪深呼吸了几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开口：“关于江湖传言里你女朋友的事……”

“嗯？”

“严格来说，我们应该……不算是这种关系吧？”

年少时候不懂事，加上因为所处环境的关系，郁晚溪也没太在意跟男生相处间的距离。

当初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回头看她跟贺熙冉从前的相处……郁晚溪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因此主动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是磕磕绊绊，有些难以启齿，“可能现在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开脱，但我们以前的相处只是有点友达以上的感觉而已。”

“是这样没错。”裴秋暝并没有否认她的说辞，“那么现在呢？现在你还对我有那种感觉吗？”

现在……

郁晚溪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现在的我们还不熟悉吧？”

从她跟裴秋暝见的第一面到现在也有一个月多的时间了，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的接触并不多，日常相处也挺客气的。比较起来，郁晚溪反倒是觉得她跟bulla和second更熟一些。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已经过去四年了，当时喜欢的，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开始讨厌了。”郁晚溪斟酌着说辞，“我现在虽然还记得曾经相处的情景，但当时的心情已经不太能体会到了。抱歉。”

“当初……我确实对你有那么点想法。”

知道郁晚溪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裴秋暝也说得很直白，“不过在成为职业选手后，我每天的时间都被训练赛和rank给占据了，根本没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什么事，那份喜欢早就被时间消磨得不剩多少了。如今再见，你乍看上去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可其实处处都是不同。”

顿了下，他抬眸看了郁晚溪，见对方屏着呼吸，紧张而不自知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放松，现在的我只是想拉你一起打职业，完成我们早年定下来的目标而已，别乱想有的没的。”

喜欢这种事情，本人往往是最清楚的。

裴秋暝很确定现在的自己，对郁晚溪并没有超出朋友以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