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怀孕，会不会怀孕会不会呜呜呜呜呜……”

“小猫你安静一点。”乌妹孵个蛋简直要被他烦死：“我说好多遍啦，你那不是交，配，是接吻！接吻！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而且你一个男孩子怀什么孕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真的吗？”苏衔蝉涕泗横流。

“真的真的，”乌妹不耐烦：“接吻是很舒服的事情，要享受嘛，小猫，你不喜欢和帅哥接吻吗？”

“喜欢的呜呜呜，”小猫又哭：“但是如果怀孕，地球人就会扣住我不让我回家了嘤。”

“你没有怀孕！”乌妹直接抓狂，“你今天再敢提怀孕两个字，我的宝宝就不要认你做干爹了，我们分手哼！”

小猫果然怕了：“那我不提了嘛。”

“这还差不多，”乌妹看苏衔蝉哭红的双眼，从蛋上飞过来蹭蹭他的脸：“放心啦，小明亲你，说明他喜欢你，如果我能变人，我也要找个帅哥亲亲。”乌妹说着舔了舔鸟喙。

“那你不许亲小明哦。”小猫警惕。

“切，小心眼，”乌妹的大翅膀一扇苏衔蝉，飞回去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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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苏衔蝉就发现茂茂不太对劲。

吃早餐时，也蔫蔫的，只慢慢啃掉一颗水煮蛋就不肯吃了。王老师看出他不舒服，每每想近前，小孩就提前跑开，不跟任何人交流。

霍云茂是个怪孩子，这么三番五次，王老师也失去了耐心，索性不理他了。

下了早上的英文课就是室外活动时间。孩子们纷纷出去排队，只有霍云茂还在磨磨蹭蹭。苏衔蝉很是担心，刚走到他桌边，那几秒前还有气无力的小孩呲溜一下就从另一边跑掉了，就像对付王老师那样。

可是这次他的对手是小猫，哪能随便叫他溜掉，茂茂才跑到门口，就被身后的一条手臂扯住了帽子：“跑这么快去哪？”

小孩子似乎真的很虚弱，被这么一拉居然站不住向后仰摔过去，苏衔蝉连忙接住他：“宝宝怎么了呀！”

茂茂不说话，小猫就势把宝宝抱起来，回教室里去。茂茂缩在他怀里一小会儿，突然开始默默流泪。

苏衔蝉见多了幼崽大声哭闹，却极少见这种架势，他有点慌，急忙用爪爪去抹宝宝的脸：“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挠他！”

茂茂两只小手抓住苏衔蝉的爪爪，抽泣的停不下来，苏衔蝉把他放在小课桌上，直起身来，就这么一晃，看到了茂茂小衬衣领口下隐隐的一抹青紫。

小猫揪住他的衣领，倏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

“被妈妈，被妈妈发现啦……”茂茂边哭边说，苏衔蝉这才明白原委。原来朱灵听说了幼儿园要去游泳馆的作业，随即就发现了孩子不告诉自己偷偷跟别人去玩的事。

“就，就因为这点小事？”苏衔蝉抖着手解开宝宝的几颗扣子，发觉不止正面，后背的瘀痕更严重，“你爸爸呢，他也不管你吗？”

茂茂：“爸爸讨厌我和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呜呜呜呜……”

苏衔蝉想起来前几天看到的宝宝大臂上的黑青，又问：“妈妈总是打你，对不对？”

茂茂揉着眼睛，他很少有大哭的机会：“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讨厌，不爱她，所以要受惩罚。”

小猫生活的世界，全宇宙都把幼崽看做珍宝，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虐待幼崽这种事——星历纪年这么干会被流放到死亡星系的。

苏衔蝉小心地把扣子扣回去，轻轻拍着幼崽的背安抚他：“不怕啦，我们这几天不回家了，让妈妈好好冷静冷静。以后再有人打你，要对哥哥，或者对小明说呀。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我不敢，”茂茂发出幼猫一样的啜泣声：“妈妈生气了就不要我了……”

“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小猫道，大不了就换个妈妈嘛！幼崽那么少，想要幼崽的喵喵们可多得是。他这样想。

“哥哥……”茂茂哭的开始大声了：“你做我爸爸好不好，我吃很少很好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