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抢救，霍景龙总算捡回了条命。由于撞击，形成些微颅内出血，他的脑袋和四肢都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看得苏衔蝉直磨爪子。

深夜，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了清明，此时平躺在病房里，冷眼看着泪流不止的母亲和想说些什么的父亲。

“你这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呀，”肖柔柔鼻涕一把泪一把，“有人打你，你找家里人呀，怎么就……”

“妈你出去吧，”霍景龙有点烦：“我头疼。”

“哎，头疼呀，是不是又出血了，要不要叫医生？”

霍安扯着肖柔柔就向外走：“他这是烦你，你走了他就不疼了，我看你……”

霍景龙闭上眼，似是想再睡会儿。

他还没闭多久，病房门轻轻响了声，他扯开眼皮一看：霍景明的姘头正蹑手蹑脚进来。霍景明跟在他后面。

“你感觉怎么样？”霍景明还没说话，那少年倒是很热心先问，他坐在霍景龙床边，嘟嘟的小脸上担心还挺真的。

“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霍景龙冷冷道。

小猫：“我问你感觉好不好呀？”

霍景龙：“……”

“咳，”霍景明打断：“他看起来挺好的，别管他了。”

“哦。”

霍景明：“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霍景龙眼睛都懒得争，“陈维？可能是。”

“他为什么要杀你？”

“不想把项目给我呗，他本来没指望我能真说服萨拉迪，毕竟有穿云箭在那杵着，陈维心里根本没谱，但是谁想到我赢了，哼，虽然得罪了穿云箭，但这么大一块肥肉，他不想扔，只好收拾我。”

霍景明：“和U盘没关系？”

霍景龙：“那个啊，他不知道在我手里。”

“什么？保险箱丢了他也没有怀疑你？”

“开什么玩笑，萨拉迪那保险箱里可不止有陈维的小辫子，他敢把箱子丢了的事情说出去吗，他把努尔塞斯翻个底朝天都不敢告诉别人他在找什么。陈维知道个屁。”

“你这么说，陈维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拿到了他的毒品记录？”

“他是不知道，不过，”霍景龙停了下才说：“你光拿那个没什么用，他上面有人护着。”

“贩毒也护得住？”

“他们似乎捏了那个人什么把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个人……有点怕陈维，我偷偷听见他们说，他的仕途全靠陈家的高人做法什么的，很玄乎，也不知道明明当上高官的人怎么会信这些封建迷信……但陈维拿的很稳，我听他们的意思，真出什么事，那个人替陈维顶罪都可以。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再说，你就靠几张照片怎么定罪？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霍景龙只是无心说几句，但霍景明却全都听了进去——经过苏衔蝉一事，他早就放弃什么唯物论了，如果陈维能利用荷花精绑架苏衔蝉，很有可能也能利用别的妖怪威慑他想要控制的人。

这边霍景明还在想，那边小猫已经开始bb了，“是不是妖怪干的呀？”

霍景龙：“？？”

霍景明：“……别瞎说。”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霍景龙的状态依旧不太好，没说几句看起来就很累了，霍景明就带着苏衔蝉离开。回家路上，霍景明问小猫：“你们妖精有什么法术可以改变人的仕途吗？”

小猫：“我不知道哇。”

霍景明：“？？那你刚才还问？”

“我不是妖精，我是外星人呀，我什么都不会的，但是我看这里的妖精好厉害，他们连日耀力的铁笼子都能做出来，我想，改变人的仕途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霍景明：“……”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这猫跟着自己这么久，暂时没发现除了吃睡变人力大无穷之外的别的技能。

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小猫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觉得车子太小伸展不开，于是来了个现场变猫，跳到霍景明的大腿上去。

霍景明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他。

苏衔蝉蹭蹭，感觉口口有什么东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