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曦要走，鲁庭赶紧说：“诶不不不不，不只是这些。”觉得自己忽悠不过去了，才继续说。

林曦显然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有耐心了，他手上还有案子没结束，现在还要被纠缠在这里，加班了两天，心情都变差了。

林曦坐回位问：“那你说说你这条线上还有多少人，这总能交代些有价值的东西了吧。”

“我不知道，我这里平时交易都是不确定的，来人说上行话就能交易。”

“你这人不会看在我不是缉毒警所以骗我吧，说上行话就能交易？你们不怕直接对上警察？”

“那是因为被你们查抄的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只有熟人才知道，行话也不是普通的行话，所以……”

林曦冷着脸打断他：“我继续在这儿坐五分钟，你要是还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那我就走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所知道的吴大荣他并不是普通的做交易，我虽然不知道我们这条线上到底有谁有多少人，但是表面上吴大荣在做我下家的同时似乎也在管理着我这条线，我们向来只走现金，可我也听说现金的流向比较特殊，确实与银行挂钩。”

“你说的这些可信吗？”这是林曦第一次对于他的话表达了他的看法，“你也别跟挤牙膏似的，我逼你一下你说一句。”

“其实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想见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吴大荣的死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你知道吴大荣的死因？”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条线上少了这么一个人那是人尽皆知，我知道如果吴大荣只是普通地出了意外，那对于我们来说没多大差别，但是这次我们这地方也好像换血一般。”

林曦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能确定鲁庭说的真实性有多少，但是他身在其中，也能说出吴大荣不在了之后前后的变化。

“所以警察同志，你们要是通过我们现金的走向查，说不定会有收获。”

林曦看着他似乎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就站起身，鲁庭也没喊住他，说明确实说完了。

林曦走出讯问室，一旁房间的门也打开了，吕以桀走了过来。

“吕队，这件事我了解了，我把我这里的工作做好，虽是也可以配合你们。”

“我们这是互相配合，如果真的有问题需要我们大队帮忙，直接跟我说。”

“行，但是吕队你们一定要留个心眼，鲁庭这人虽说是交代了些事，但是作为毒贩而言，他做的有些过多了。”

“嗯。”吕以桀点了点头。

两个人交流了一番，男人之间点个头就能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天很晚的时候，高隽和杜书青才回来，说在其他地方找到了新的血样，不知道会不会有新发现。

那天林曦到家已经很晚了，卫尘婉已经睡下了，只给他留的一盏灯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印在墙上，也照亮了他疲惫的面容。

林曦放轻脚步走进房间，看到桌上放了张纸，纸上摆着一支卫尘婉经常用的6b铅笔，纸上没怎么画东西，只有在中间画了一双眼睛。

林曦拿起这张看了几眼，觉得这应该是卫尘婉那天看到的，别的她或许记不清了，可这双眼睛仿佛就如真实存在的一样深刻。

卫尘婉在床上翻了个身，林曦以为她醒了，转过身看到她还闭着眼睛，一条腿露在薄毯外面，他伸手给卫尘婉盖好，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就去洗澡了。

一觉睡到天亮，伸手想找自己的手机，却摸到了身边还热乎乎的人。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卫尘婉又摸了摸手里光滑的触感，手指还用力捏了捏，直到林曦忍不住发话。

“婉儿，你这一大早就这么对我，不合适吧。”

听到林曦的声音，卫尘婉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摸到了手机看了一眼。

“林曦，都已经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不会是睡过头了吧，快点起来。”

说着，卫尘婉就坐起了身拉林曦起床。

“别急啊，我加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