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地说：“我眼光很好的修斯哥哥都觉得可以，那就是真的很好了。”

她就知道，修斯会同意。

虽然他们三个里，里希特看起来和实际上脾气都是最好的，但要说到最好说话的，还是修斯。

如果涉及到这种个人喜好的问题，里希特无论如何不会迁就的，而修斯就很少拒绝过梵妮莎，而且就算结果不喜欢，因为礼仪的得体，他也不会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修斯收下这一发好话补偿，瞥了眼梵妮莎手里的纸碗，里面还有两枚丸子。

梵妮莎的食量，他多少还是清楚的，要是吃完，也差不多吃不下什么了。今天毕竟是希望梵妮莎能高兴起来才来的，看见她对这些小吃很感兴趣的样子，修斯还是希望她能尝到更多味道。

他开口道：“剩下的还要吗？”

梵妮莎讶异地看向他：“有这么好吃的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

不如说，修斯根本吃不惯这种味道。

他说：“还不错。”

骗人。

梵妮莎还不了解他是什么性格，这就是只挑嘴的喵咪。

本想把纸碗直接给他，看一看修斯的表情，但梵妮莎转念一想，还是不准备在这方面玩得太过火。

“怎么办，但是我现在很想吃哎。”梵妮莎笑眯眯地说，“再去买一份？”

“不用了，你吃吧。”试图婉转表达帮她吃到剩下的失败，修斯也不继续坚持了。

等到梵妮莎慢条斯理地吃掉剩下的丸子，新鲜劲儿也差不多过去了，“嗯，去帮我扔一下好吗，骑士大人？”

被使唤的修斯骑士任劳任怨地替她把纸碗和叉子扔到垃圾桶里，再回到坐着的梵妮莎身边，伸出手拉她起来。

梵妮莎起身的时候，没有多余点缀的茶红色裙摆就轻盈地在细白的脚踝上晃动，像秋日里满树欢闹着的红枫，路边演奏乐器的吟游诗人看见了，冲他们说：

“小伙子，带你的恋人跳一支舞吧，我为你们伴奏！”

“什么，我不是……”修斯的脸一下有点红，在亮起的灯火下不甚显眼。

吟游诗人冲他们挤眉弄眼：“我都看见了。”他一脸我懂的表情，“而且刚刚你伸手邀请她了，她也把手交给你了，你怎么能不拉住她跳一曲呢？”

说完，不等他们拒绝，就用手指灵活地拨弄起手中的琴弦，伴着歌声，奏出一曲悠扬欢快的恋歌。

修斯：“……”

他突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至于嘴巴，更是说不出一句话。

“噗嗤。”梵妮莎笑了。

他的目光终于能随着她的笑声低下头，投向用一只手捂着嘴欢笑的少女。

梵妮莎握住他的手，将交握的两只手举起，轻轻摇了摇。

“那就跳舞吧！”她的眼睛里映着橘红的灯火和人们欢乐的笑脸。

“理由哪有那么重要，大家都在跳舞呢。”梵妮莎笑着说，“高兴点，昨天的舞会你都没来邀请我，这是补偿，知道吗？”

知道吗？

他不知道。

但是身体的反应先于大脑里乱糟糟的思绪，修斯还是牵起梵妮莎的手，滑入身边手拉手跳舞的人群中去。

他们身边不只有情侣，也有挽着彼此随意摇晃的女孩子，也有喝了些酒起七扭八歪地一边唱着不成曲调的歌谣的几个男人，也有年长者引领这年幼的儿童……

在这样的场合当然没法跳宫廷里优雅的舞蹈，梵妮莎分出余光看了看周围人乱七八糟的舞步，就索性也做着几个简单的动作踏着歌声轻巧地跳起舞来，修斯也没跳过这样的舞，只被动地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

周围略过的人影和纷繁的声音都在修斯的世界里消失，他只看着梵妮莎的笑容听着她的笑声。

昨天的舞会上，他没有邀请梵妮莎跳舞。

本来是想在皇帝皇后的第一支舞结束后，第二只舞曲响起的时候去邀请她的，但是被里希特抢先一步，在那之后有女孩们的共舞，也有其他人去邀请梵妮莎。

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