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境立下终身不婚不育的守护者誓言。”

大哥，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文森特没忍住咬了自己一口，是痛的。

按说以大哥的敏锐程度，这点布料摩擦的声音早就该被他察觉了，可是此时的布兰登只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伊莲也很吃惊：“你在说什么？”

布兰登：“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份婚约就能缔结或者解除的，如果不能和你长相厮守，我宁可抛弃一切，作为最普通的边境守护者士兵保护你的国家，守护你。”

伊莲不住地摇头：“不，布兰登，你知道立下边境守护者誓言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囚犯，你会赔上你的一生的，这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是谁说了算？”布兰登问，“我是魔剑士，是骑士。骑士手中的剑刃是用来守护君主的，而我只想效忠于你，如果无法守护君主，无论多么高妙的剑术，多么高贵的权位都是伪物。我觉得很值得，你呢？”

“我……”

布兰登再次打断了她：“不是伊莲公主，是伊莲。陛下的命令也好，父亲的期待也罢，有那么重要吗？我知道你眼中有更重要的事物，但是我不想问目极河山的公主殿下，我只想问现在我看着的，也看着我的伊莲。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要跨越万水千山，要摘取月亮星辰，我也心甘情愿，谁也无法阻拦。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一个独独属于伊莲的答案。无关利益，无关局势，无关未来……只争朝夕。”

文森特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已经没心思想理由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被拒绝，大哥大概也不会回心转意。

那大哥岂不是真的要抛弃贵族身份，去边境的苦寒之地当一个小卒？

光是想象一下画面，文森特就觉得天旋地转，天哪，怎么办？怎么一向逮他最快的二哥还没找过来？平时要多快有多快，怎么关键时刻就不来打断他们啊？

可要说让他去打岔，他也没这胆子，大哥这么认真，可见是只想要一个回答，他也怕自己回头挨揍，海恩斯侯爵家世代从军，打小就要习武，没有一般贵族子弟那么爱娇。但大哥可是梅勒的首席，天赋和能力都是佼佼者，要是真下狠手，文森特宁可被二哥和三姐揪耳朵念个十年。

就在文森特苦着脸，心一横，打算牺牲自己的时候，一直静默地站着思考的伊莲有了动作。

隔着茂密的枝叶，文森特看见赤红长发的少女一点点靠近深紫短发的少年，直到少女纤细袅娜的身形被少年高挑宽阔的身形所笼罩，她踮起脚尖，与他唇齿相依。

文森特立刻捂住了眼，又按捺不住，悄悄张开指缝。

“一生太久了。”伊莲说。

“刚刚好。”布兰登垂着眼凝视她，指尖从她的眉骨摩挲到脸颊，“我等得起。”

文森特长出了一口气，傻笑起来，一个松懈就打了滑，他着急忙慌地扒住了粗壮的树枝，但为时已晚。

不寻常的树叶摩擦声，已经足以引起恢复警惕心的布兰登的注意。

没一会儿，他就被布兰登拎了下来。

布兰登满面通红，毫无威势地训道：“文森，你怎么在这？”

文森特眼睛一转，瞅见了一边的伊莲，深知这是制服大哥的法宝：“我是伊莲姐姐的骑士嘛，当然可以在这里！”

布兰登的脸色更红了：“……你在胡说什么？你才多大，就是骑士了？”

文森特纯良地一摊手，立马拆台：“可是大哥你也没有受封，就一直说要做伊莲姐姐的骑士啊，我耳朵都长茧子啦……”

他的嘴被布兰登捂住了。

文森特看着伊莲，无辜地眨巴着眼。

“噗嗤。”伊莲却笑了。

她看着一脸无辜的文森特，轻咳一声，恢复了公主的仪态：“我也很想要文森做我的骑士，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有布兰了，是独一无二的，最重要的骑士。”

文森特感觉到嘴上的手一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