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道，“哥哥不用客气，我们跟沈妧是好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对，不用客气，我们先走了。”云朵头都不敢抬了，又跟沈妧道别，赶紧钻进车里。

眼看着白星洲的保姆车离开，沈妧才敢看向程肆，轻声喊他，“哥哥。”

“上车。”程肆面无表情拉开副驾驶车门，将她塞进去，扣好安全带，然后转身绕道驾驶座，从头到尾再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下沈妧确定，程肆在生气。

想到他今天生日还因为担心她特意开车过来，沈妧心里忍不住有点内疚，乖乖认错，“哥哥，对不起。”

“呵~次次认错第一快，下次还是照犯不误。你想没想过后果？晚上下山多危险？要是你出点什么事，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还连累你的朋友老师，就是我，也跟你爸爸也没法儿交代。”程肆冷哼一声，启动车子驶离景区。

从程家老宅接到电话赶到这里，他的心一直悬着没落下过，直到看到她出来，才有种松了口气呼吸顺畅的感觉。

程肆觉得自己真的许久没有这么紧张不安过了，偏偏这个小鬼次次都能挑战他的耐心。

但是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他不能轻易算了。

沈妧不知道自己被那句话扎到了，心里顿时像是堵了一团大棉球，窒闷，喘不过气，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程肆，一冲动就口不择言，“哥哥到底是担心我，还是但心没法儿跟我爸爸交代？还是因为我突然的任性破坏了你的好事才生气？”

“小孩儿，你有没有良心，自己做错事，还要倒打一耙？”程肆气笑了，感觉有被中伤到，心中憋闷无处发泄，手用力捏着方向盘，在高速上疯狂踩油门加速。

他都不明白这小鬼怎么突然又变成炸毛的刺猬了，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要是不担心她，会在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开车来接她，担心中途打电话会忍不住发脾气凶她，让她心神不宁，愣是强忍着等到她下山。

沈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冲动果然是魔鬼，看程肆神色受伤，心里更是懊恼不已，又急又慌，眼睛都红了，“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话。”

程肆没理她，沈妧心里不安，几次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闭嘴装哑巴。

他在开车，她这时候说话再惹他生气就不好了。

可她下山的时候明明只想亲口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的，现在却弄巧成拙惹他发火。

沈妧只好一遍又一遍看车表盘上的时间，心里纠结不已。

去的时候校园大巴一个小时的高速，回去只用了半个小时。

下了高速，车子行驶在郊区，城市的灯火霓虹一点点映入眼帘，繁华的夜色里，车子经过一家蛋糕店，沈妧喊了停。

沈妧看了一眼时间，飞快下车，连程肆那句“你干嘛去”都没听到，径直往蛋糕店跑，店里只剩下老板在打扫，看沈妧跑得气喘吁吁要买蛋糕，老板笑了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自己留着吃的小块蛋糕。

沈妧连连道谢，将蜡烛插在蛋糕上，拿着打火机从店里跑出来的时候，程肆直正一脸冷沉的走到蛋糕店门口，沈妧放缓脚步，捧着蛋糕走到程肆面前，一手托着蛋糕，一手点亮蜡烛，轻轻唱起四句生日歌，然后笑着道，“哥哥，生日快乐，马上就十二点，过了今天，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一切好不好？”

程肆看着少女眼中明媚的且小心翼翼的笑意，蜡烛微弱的光映照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五官温暖又柔软，前一秒在车里还一副赌气的模样，下一刻就欢喜的捧着蛋糕为他唱生日歌。

这一刹那，程肆定定看着少女比烛火更加明亮温暖的眼眸，心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敲碎了，一点点融化，铺天而来的暖意涌进来。

程肆蓦地勾起唇角，又微微压下，抬手轻轻揉了一把少女乱糟糟的头发，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喜悦，竭力保持平静沉稳，“不是还在跟哥哥生气？”

“哥哥先许愿吧！”沈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