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气，你也不怕冻感冒？到时候有你哭的。”程肆垂着眼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反正语气还算温柔。

沈妧身上虽然暖了，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她分明感受到程肆灼热的眼神变化，可程肆跟平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临睡前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温柔的跟她说晚安。

沈妧心理烦躁，故意装睡，故意往程肆被子里钻，她明显感受到程肆浑身僵了一下，随后非常自然的将她圈在怀里，还轻拍她的背哄她睡。

或许是程肆的怀抱太温暖，沈妧竟然很没出息的真睡着了，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沈妧却发现被窝里只剩下她自己，程肆不知所踪。

沈妧在卧室洗手间找了一圈都没有人，最终推开客卧，看到程肆竟然没睡觉，站在窗前吹冷风抽烟。

沈妧当时的心，真的复杂难辨，格外挫败，眼眶瞬间就有点热，忍无可忍质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程肆本来开着窗户吹着冷风抽着烟，听到小姑娘的话，夹着烟蒂的手忍不住一颤，立马摁灭烟蒂，将窗户关上，有点哭笑不得，“大晚上不睡觉，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沈妧委屈巴巴，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脖子，想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小孩儿，你是不是故意在挑战哥哥的忍耐力？”程肆无奈笑，声音暗含着浓浓的宠溺。

沈妧微愣，“你在说什么？”

“穿成这样，你真当哥哥是圣人啊？”程肆叹气，忍不住轻轻扯着女孩的手腕往怀里带，眸光深邃的盯着女孩清澈的眸子，声调哑然。

沈妧顿时红透了脸，静静靠在程肆怀里，整个人神经紧绷，声如蚊呐，“我，我没有！”

“睡不着，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沈妧好奇的看着程肆的眼神，总觉得那眼神深邃得像一个无底洞，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沦坠落。

程肆眸光深谙，却是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沈妧的呼吸瞬间被夺走，程肆的吻不同以往的温柔，这一次又急又猛，如疾风骤雨一般，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淡淡的烟草味在唇舌间弥散开来，沈妧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心口狠狠一窒，浑身神经蓦地紧绷着，却又在程肆越来越缠绵温柔的吻里，渐渐迷失，情不自禁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生涩回应。

男人将她抵在在胸膛和落地窗玻璃之间，后背窗玻璃冰凉的触感和身前男人火热的胸膛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肆大手不知道何时掐住的后腰，滚烫的掌心，刺得沈妧忍不住轻轻一颤，男人手掌掠过的地方，又如同荒原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滚烫炙热。

“小孩儿，我一直克制忍着，想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可是你好像并不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

“既然这样，那就生米煮成熟饭。”

“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一个，你也跑不掉！”

沈妧被吻得晕头转向，气息微喘，“我没，没想跑！”

“既然这样，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不分开！”程肆目光灼灼，郑重其事开口。

沈妧心尖忍不住轻颤着，眸光迷离，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连呼吸都变得紧了。

喜欢他这么多年，好像终于要开花了，沈妧严重忍不住蒙上一层雾气，眼神越发坚定，伸出胳膊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喃喃低语，“好，永远不分开。”

永远这个承诺太过美好，沈妧只要想到往后余生都能每天跟程肆在一起，心里就满是欢喜。

这一瞬间她脑子里想了很多，十六岁一眼心动的人，此刻就躺在身边，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跟她说要永远不分开，这大概是程肆跟她说过最动听的情话。

程肆得到女孩的回应，眸光一沉，一把将人抱起回到主卧，看着程肆一点点俯下唇，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最后才落在唇上。

意乱情迷之时，沈妧听到程肆在她耳边深情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