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调侃。

林菲不置可否。

那可不止凶了一点，那是凶了亿点。

“所以你还不去送吗？”

蒋锦书修长的手点点托盘的边缘，提醒道：“咖啡要凉了。”

林菲反应过来，轻声“啊”了一下，脚步没动。

蒋锦书忍不住轻笑一声，“想不到你会这么怕三弟。”

“不止我怕，公司里很多人都怕。”林菲看他一眼，神情认真。

“没事，工作的时候他是不会刁难你的，你再不去，就真的给了他理由责骂你。”蒋锦书温声道。

好吧，那她就冲了。

林菲递给蒋锦书一个英勇赴死的眼神，端着托盘，呼出一口气，抬手敲门，推门进去。

气氛可算是剑拔弩张。

双方对坐在沙发上，面色冷硬不悦。

林菲战战兢兢的把咖啡放在桌上，一杯杯放在他们面前，途中，她都能感觉到男人投放过来的冷寒的目光，刺得她手微微一颤，差点脱手。

对方大概知道她是一个小秘书，根本不避讳的直言，一顿法语输出。

林菲微微诧异的抬眸，没想到路易斯竟然派了个不会中文的法国人过来谈判。

“蒋先生，我们负责人说，这份合同要是想继续执行，就必须加利，他们公司不会做出丝毫让步。”坐在负责人旁边的翻译正色道。

林菲眉头微拧，眼神探究的看了眼那名翻译，要是她没听错的话，那位负责人说的是能够商量分红利润，而不是不让步。

蒋亦寒面色不改，冷声道：“具体的利润要等综合评估，要是上市反响可以，再让你们一成也无妨。”

负责人听不懂中文，仍旧是由那名翻译转告，法语说得流利，负责人听完，脸色不太好看，再开口的语气都重了些。

站在一边的林菲听的全程，眸色微动，趁他们都没注意她的时候，点开手机录音功能，录下双方后面的几句对话。

几番谈话过后，林菲见蒋亦寒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头，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

“总裁，那个翻译把你的话翻译错了。”

闻言，蒋亦寒微怔，余光落在她的脸上，眸色动了动，冷冽的眼尾染上一抹微妙的意味，嗓音没有丝毫的压低，道。

“把你刚才的话大声说一遍。”

林菲一愣，抿了抿唇，站直身子，道：“我说，翻译的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