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几招，越栖霜就赶回来了。
越栖霜摸出破冥和缚地根递给她，洛水青不用伸手，灵识一动，破冥就进了识海温养，缚地根自觉地回到了她鬓边，缩成一寸长细细的一小根。
越栖霜见她收了东西，也没说话，打算疗伤。
两个人，一个外伤，一个内伤，怎么看怎么是肥羊，洛水青想了想，还是召出破冥碎冬裂昼来，在小舟外面设了个简单的隔绝阵。
越栖霜见了，皱眉，“你身上有伤，就不要……”
洛水青不以为意，“不打紧，碎冬会自行吸收灵气维持。”
越栖霜点头。
洛水青看见她那张灰白的脸，顿时就没了好气，“你回来添乱我都不说了，可你至少等我射死它们啊，就是你非要逞强挡在前面，才会受伤，害我现在弄箭阵保护你！”
越栖霜点点头，“我知道，我看见你拉弓，也看见那头苍蛟了。”
洛水青将脸别开，“哦，栖梧蛟啊，估计就是有人一时手闲做的，然后放在珠子里就忘了，不然才不会给我呢，而且一点都不好用，用了一下就跑回去了。”
越栖霜愣愣地看着她，显然是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洛水青被她看得不自在，“不要扯别的，刚刚在说你，我不是不知道好歹啊，我是觉得不划算，本来我一个人伤残就能搞定的，你挡在前面又搭上自己，一个伤残变俩，亏大了！”
她说话太激动，扯动了伤口，又开始咬着牙“嘶嘶”地吸冷气。
越栖霜本来不想说话，看她疼成那样，叹了口气，执拗地道：“我说了，我这次可以护住你的。”
洛水青倒吸两口冷气好多了，她盯着越栖霜，“你就是整天在我这件事上钻牛角尖，才会有心魔。”
“不是你，”越栖霜撇开脸，看着远方的某处，“不是你一个人。”
洛水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也沉默下来。
越栖霜：“当初大家喊我一声师姐，他们崇敬我也憧憬我，甚至把所有能为我做的杂事都做了，好让我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我甚至觉得这样是对的，只要我好好修炼进阶，那我就可以回头来保护他们……”
洛水青觉得心口有点闷，随便摸了一粒丹药服下。
越栖霜抬手托着额头，大拇指按在眉尾，手掌就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我整天修炼……吸的都是你们的灵气，还沉浸在进步神速的得意里，别说他们，甚至连你，我一手带大的人，你的异常我都没发现，没深究，如果我发现了……我可以救下他们的，我本来可以救下他们的，他们喊我师姐……”
洛水青身子往下滑了滑，她流血有点多，被太阳一晒，有点犯困，“你那么做并没错，只是大家运气不好，碰上浮英派了，你是，我是，他们也是。”
越栖霜摇摇头，“后来我碰到了带走你的那个修士，他说你没死，我很高兴，还搜罗了好多法宝，甚至钻研了符修的功法，想着如果找到你，就护着你好好修行，可再见面发现你过得挺好的，我依然不能为你做什么，甚至还要你帮我救行舟，还拖累你……我想，如果那天在街上没有喊住你，你肯定会好好的。”
洛水青翻了个白眼，这你可想多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的人生多么跌宕起伏啊！
越栖霜看到了她的白眼，就会错了意，“难怪你一直不愿意跟我一起，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想见到我自己。”
“临蔚，我本来也要救的，只是不遇见你，我可能会揍他一顿解恨，”洛水青叹了口气，“而且，除了最近的百来年还算安稳，其他时候我过得也不太好，运气也很糟糕。”
越栖霜没说话，显然是认定了自己会害了洛水青，情绪不太高昂。
洛水青叹了口气，“其实我清楚，当年那事儿根本与你无关，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迁怒你，所以才不想见你，免得你承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