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杜克才敢抬头望望没有生息的天空，人世间的大恐惧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可是他不敢回头。

“别傻了，小了，你以为我说你是无垢之体就可以跟后面的东西干架呀？”

“那是什么东西。”

“魔，楼老道一生向善，最终还是葬身它口，也算其所。”

“你还有话没有说吧？”

“我们桃花观，人丁并不兴旺，原因就是桃花观的道人修为不到一定境界，是无法在那里生活的，楼道人从桃花观出来，证明人的道法和身手都不俗。”

“你这不是变相的夸自己嘛。”杜克跟楼道人交过手，并没有发现他有多强。

“未法时代，还能使出道法就很不易了，等这天幕打开，千年时期一到，不仅是灵魔世界，也是人族大世。”

“真小瞧你老人家了，还想着千年大世，你师叔不过一个照面就挂了，你想的太多除了吧。”杜克对于老道的平静很是不解。

“故事的原因就是楼师叔自愿到有魔祭坛想参悟长生，才引火烧身，自作做，天不可饶。”

“你是说他以身饲魔，才引得魔灵出来屠了楼家村。”杜克有些明白过来。

“楼家村的人也可能本就是有魔一族的后裔，对他们来说也可能无所谓生死，真正生死的是楼师叔一个人而已。”老道喝了口水，因为他知道一些旧有的故事，也因为他见多了生死，对于同门不同道的师叔死去，真谈不上什么心伤。

“可是我感觉到，他的凝视，楼道人似乎想说什么话没有说。”

“走吧，你帮我把桃花观的那个搞定再说其它。”老道想到桃花观其实是人类的道场下面封印的灵因楼老道偷了的阵枢出现的松动就头疼不已。

“你要老子送命不是。”杜克跟老道拉了一段距离，已经准备遁走，他现在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不想知道小雪的身世吗？”老道好整以暇。

“你知道？”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以调动你。”

杜克有些犹豫，人活在当下就好，很多事可以不问缘由，就像现在，他不太可能，也没有能力去救小雪的养父母。

老道骑着毛驴在前面已经走的很远，杜克想了想还是追上去，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住的世界，让他想起泽泻的断代史，还有消逝了的很多古代文明，虽然他了解的不多，但他知道，有些古老门派对这些信息撑握的很多，就像自己在劳伦斯的学生朱利叶，他们就像大世来时的最先觉醒者，总是要未雨绸缪，为自己未来做好打算，他不想纠结于死去的人，可是小雪是活着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桃花观一次，真正面对老道说的魔，看看小雪跟自己在这未世里有没有一线生机。

“你走的够快呀？”杜克的身体机能绝对比当今一流的运动员要强，可是撵上骑驴的老道还是很费力。

“小子，早知道你会跟着，你对于世上既存的东西没有畏惧和渴望，可是你的眼中却对不存在的东西，发出精光。”老道边走边剖析他。

“是吗，搞得你像心理学家呀。”杜克想起死了的楼老道，很有哲学的范，难道道门也实现了现代化，开始走向科学了。

“心理学家？老道七岁就可以打卦算命，游荡人间，没有几分斤两怎么能混成桃花观的观主。”老道很自信。

“我掉进玄井时，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境像，是真的是假的。”杜克没有问楼老道的事憋不住想问问老道，旅途漫漫解解闷也好。

“玄井，是映照所建，里面日积月累蓄满日月伟力，它的作用就是洗涤身心，如果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只可能你身上有什么，它强化了意念存想的东西。”老道实在没有发现经过洗练的杜克跟山上的杜克有什么不同，难道是重在人的神魂洗练，那造化就大了。

“那你看看这个。”杜克举起了手。

“我擦，这是什么玩意，手掌中长了个大眼珠子，真是活久见呀，这世间什么人都有。”老道好奇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