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都有，搭船只要不越界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我会注意的。”杜克明白海子是为他好。

正常的船都海湾背风的地方停泊，黑船则选择风急浪高的上潮险滩泊下，等蛇头们将渡客聚扰，晚上绕过边防和揖私好通过特定的航道驶进公海。

“海子，这是你让捎的人？”浅滩上留着短顺，黑红的脸上，一双逼人的利目。

“杜克，我的朋友，去扶桑有些事情，一路上你留些心。”海子跟李余碰了碰拳以示亲切。

李余点点头，做他们这一行，吃他们这品饭，不会过多问别人的私事，杜克看起来斯文，气度不凡，应该是个人物，其实他们不太喜欢捎带这个类型的人，因为，你不知道水有多深，在路上或是在岸上走了水，祸事就是吃不了得兜着走。

“走吧，一船人就等你了。”李余得在渡客面前抖抖架子，免得他们欺主，渡船一到公海就是无主，无法之地，上面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越是自己人，越得给他讲些规矩，免得惹出难以收拾的事。

出发的渡船船身乌黑，在夜晚显得不是很起眼，杜克踩着简陋，修长的栈道一步一颠的往上走。海水如席，看上去舒缓而富有张力，很难想像，大海会如此驯服和安静。

“兄弟，你就呆在横舱，干燥，明净，不受下面那些个猪仔打扰。”李余给杜克找了间上房，在黑船上面能住上这样的房间的，无不是付出很大代价。

杜克发现李余上船后，船上有一伙人，对他很不满，对他冷嘲热讽，不过还好，李余也不是安生的主，应该也有自己的势力，加上船老大不想多生事端，将起事的一伙很是打压了下，真是无处不江湖。

一轮圆月从乌云中升起，海天一线，细浪如银纱起舞，杜克听四围彻底安静，拿出两块魂晶，他见过楼老道拿出的晶石，可是他还是更愿意称波坦尼亚产的是魂晶，因为，楼老道的晶石，对身体益处明显，波坦尼亚产的魂晶可以明显感到对自己的神识很补益，他最近使用超脑次数渐多，也可以进行有效控制，很大可能是运用魂晶的结果，用道书上所说，超脑应该也是神魂修炼到真人境也现的神魂飞跃，不止于感官效能的扩大，更有自我认识，识见的提高。

船行的很稳，杜克心中一动，从入定中返魂，他手中的魂晶已化为细沙。推开门，海风清徐，渐次而来，一刻三次轮回，跟他现在运行真气流转类似，如果没有得到桃山上的逍遥行跟天书，他也许会跟普通人一样，感受不到这潮汐间蕴含着生命能量的奥义。

“杜先生有心事？”李余递过来一枝烟。

“你叫我老杜就行，叫先生有些生分。”杜克希望朋友的朋友不要太生分，两人同在一条船，一心才好渡重洋。

“你们一直走的是这条航线吗？”杜克吐出口烟问。

“杜兄也了解航海？我们平常并不走这条航路，多数情况走的是沿着惯常的客运航道，不过，最近政府已经发出警示，要在公海区进行常规的军事演习，就只有绕过沿陆区进入深海。”李余解释。

“嗯，一路之上总觉有些不适，我们小心些。”杜克神色有些慎重。

“哦，杜兄弟发现什么了吗？”李余也少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重有些烦燥，他天天在海上跑，明白一个道理，所有触感的变化都有其原因，天气变化，潮汐升沉无不影响人的感受，要是不能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就不能在海上讨饭，至少不是个合格的吃海饭的人。

“可能是我多想了，李兄弟听过绝望深渊吗？”杜克淡淡道。

“我知道客运航线都不会选择海沟行走，一方面是浅海救援方面，另一方面海水在深海区咸度可能变化大对船会造成影响，对船的物理支撑不利，绝望深渊听起来似乎是个电影什么的？”李余也有些好奇，在船上闲着也是闲着。

“说的是在马里亚纳海沟生存着另类的生物，它们会在月圆之夜出现，寻找生命体交-合，以繁衍下一代。”杜克想起生物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