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往下耷拉，于是将她的眼睛拉出来一种奇异的颜色。

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是看不分明的。

只能看见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但是，什么情绪都看不见。

赫连奕看着她，伸手将那白雪接在手心。

那雪一瞬间就消融不见了。

就像是上官玥给人的感觉一样的，那种飘渺的，美好的，想要抓住，但是却一触碰就会消散的感觉，一模一样的。

他从前讨厌雪花，因为寒冷，雪白的近乎于苍白，没有什么颜色，叫人看见的只是一片孤寂。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因为，和她很像啊！

上官玥偏头看他：“黎国，还是很美的吧？”

赫连奕也看她，那人偏头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柔软的娇憨姿态。

眼睛亮亮的，叫人忍不住想要笑。

“嗯，很美，比北雍美多了。”

上官玥勾唇一笑，眼睛笑得似乎要连成一条线。

“是吗？那就，出去转转吧。”

楼下街上都是摆摊的小贩，因为快要过年了，所以大家都要置备年货，街上还是很热闹的。

许多鞭炮在远处放着，噼里啪啦的夹杂着小孩子们的笑声，似乎这样一看，过年的气节就那样近了。

上官玥带着帽子下了楼，两个人在路上走着，赫连奕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动手买下来送给她。

上官玥推辞了几次，推不了就收下了。

她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礼物呢，不收白不收。

赫连奕看着远处的酒楼，那更远处的山和阁楼都落了雪，并不像北雍一样那么厚重，重得叫人呼吸不过来，更加的精细精致，细细的盖了一层雪，看起来格外细致好看。

“这里，或许会有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

上官玥笑了：“这世上所有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只是这个阶段没有办法体会而已。”

赫连奕有点儿好笑：“你忽然说这样的话，真叫人惊讶。”

上官玥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