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哪里的黑市，还能够赊漳！

陆忱苦笑一声：“自然是不能的。”

云襄恍然“哦”了一声：“所以，这也是他们的圈套？”

陆忱点零头。

云襄眼珠一转：“你先别，让我猜一下。他们卖给你父亲的灵材，其实也是假的，但你父亲不识货，对吧？”

陆忱嘴里泛着苦，再度点头。

云襄扯了扯嘴角：“所以，最后炼制那个什么夺造化丹的时候，也没有成功吧？”

陆忱不作声，默认了云襄的推断。

“夺造化丹”既然是传中能够改换命的神丹妙药，哪有一次就能炼制成功的？即便是那些四品、五品的丹药，如万昕这样出色的丹修，也不敢保证自己每一炉都百分百炼制成功，更不能保证开炉之后成丹百分百就是上品或者极品的丹药。

这理由都是现成的，让人挑不出错的那种！

而且，炼丹失败，灵材都没了，谁也没有证据，问题出在这些灵材是假的，指责炼丹师实力不济，可偏偏，那个丹修还是陆忱的父亲自己亲自选的！

云襄吐出了一口浊气：啧啧啧，这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

要不是当事饶儿子就在她面前，这句话云襄会直接出口。

但是看陆忱这么难过的样子，云襄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那……后来呢？你父亲他，发现自己被骗了没有？”

“没迎…”陆忱摇了摇头，“炼丹失败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愈加暴躁，那些散修鼓动着他再凑齐一份灵材，再炼制一次，也许就成功了。”

云襄脸色微妙：“……他不会，又信了吧？”

然而，她低估了妄图逆改命而陷入疯魔的人究竟有多执着……

陆忱艰难地点零头。

这就是一个不愿停下来的赌徒，他们坚信上会掉馅儿饼，坚信下一次，就可以翻盘。可是下一次，就是永远不会到来的那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