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气勃发的陈牧将军，亲自来到敦煌东城视察工地。

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城中心一块地，这里已经被栅栏圈起来，各种建筑的地基底座正在加紧施工。

哪怕今天还下着小雪。

李冼一名精明手下人，正领着工兵在这边挖土，运来十几大车白膏泥，准备在土坑里填上厚厚一层，这样再往坑了注水，才能留得住水，最后形成一面人工湖。

雪不大，陈牧身披银白斗篷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张邯、钟离香、赵飞枭等人。

来到一个凉亭处，陈牧背对赵飞枭说：“在方青被流放的路上，把他截下来。”

“喏。”赵飞枭嘴角猛地一提，面显感激之色，领命后快步离去。

赵飞枭走后，陈牧站在雪中，瞭望远方。

为了赶进度，各项工程都没有停止。

站了许久，钟离香抖了抖大氅，发出猎猎之声。

陈牧扭头，看见姑娘肩头的雪没完全抖落，于是抬起手，帮她掸了掸。

姑娘没躲，但也面无表情。

往回走，钟离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公子调令你看到了吗？”

“我不会去长安的。”陈牧神态淡然。

钟离香又问：“那唐国公禅礼呢？”

陈牧苦笑摇头：“我更不会去洛阳。”

“我还以为你会去呢。”钟离姑娘苦涩一笑。

陈牧站住脚：“如果你想回一次洛阳，我可以给你放假。”

钟离香侧过头，仿佛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怕我多心？”陈牧眉毛一挑。

钟离香脸色微红，却依然倔强地抬着：“三哥跟我说过，男人都是小心眼。”

陈牧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哥说得对。”继续往前走，笑了笑又说：“不过我相信你。”

钟离姑娘低了一下头：“你很在乎我吗？”

陈牧想了想：“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经常想起你。”

姑娘忍不住笑了笑，虽然她很快板起脸来，但那一抹喜悦却一直隐在她的嘴角。

在陈牧看来，钟离的笑是最纯真的笑，毫无修饰。不像韩娇娘那样风骚妩媚，不像含香那般俏丽多姿，不像小美那般豪放野性，更不像小环那般一惊一乍。

随后陈牧去蒸汽机秘密车间看了看，该死的韩娇娘并没把那个知道蒸汽机的商人揪出来，陈牧也不指望她还能找到那个人。

继续加强保密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钟离，我下面有两件大事要做，需要我最信任的人来完成。这两件事都不是危险的事。”陈牧笑了笑。

钟离香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让我做哪个，直接说就是。”

陈牧摆了摆手：“我还是想让你自己选。第一件事是这秘密工厂的保密工作我不是很满意，我需要一个在秘密工厂里培养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可以不参与生产，但一定要保证这里不泄密。第二件事是……”

“我选第一个。”钟离香笃定地说：“我能胜任。”

“你不想听第二个吗？”

“你是不是想派人去南晋？”

“嗯，有这个想法。”

“我不想去。”

陈牧耸了耸肩：“听说那边很富，而且风景好，百万人口的城市不下十座，很是热闹，我会给你很多钱，去那边发展人脉，做生意。你不愿意去？”

钟离香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小美。”

姑娘看起来是真生气了，陈牧不再说下去，进而放弃这个念头，但派谁去江南发展，这还真是一个难题，这个人要值得信任，但陈牧身边缺乏这样的人。

突然想起高壮，陈牧派人把高壮找来。

高壮上次受伤之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阴天下雨时半边身子都疼。不过他已经当了半年多的军官，也没怎么打仗，养尊处优之下，变得富态了许多。以前像个瘦猴子，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饱满了。

陈牧与高壮谈起去江南发展的事。陈牧说，我把钱给你，你去发展，但将来人脉是你的，而赚到的钱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