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着说道：“闯王来了不纳粮。道长你相信吗？不纳粮，不征税，李自成吃什么？莫非他自己去种地。他真要去种地，干嘛要造反？其实，谁做皇帝，我一点都不在乎。老百姓也不在乎。只要百姓们过得比以前更好就行。道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去过闯王的地盘。道长觉得，闯王地盘上的百姓过得怎么样？”

木桑道长眉头一皱。李自成占领的地盘，百姓们好像过得同样苦，比起其他地方的百姓，甚至更凄惨。

木桑道长说道：“这么说来，小友不是学那诸葛孔明，让闯王亲自来请你出山？”

杨凡说道：“李自成是流寇，没有人主的雄心和卓识，他只会杀戮和破坏。”

木桑道长说道：“或许，闯王并没有小友说得这样不堪。要是闯王真的学刘备三顾茅庐来敦请你呢？”

杨凡摇头说道：“李自成不会来。”

木桑道长说道：“那要是闯王真的来了呢？”

杨凡说道：“道长，我们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李自成要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亲自来了，那说明他是真心想要治理天下，他或许还有救。我说不定会到闯王的军营中走一趟。”

李自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凡只是在历史书中稍微了解一点。历史书上记载，都是真实的吗？未必。

因此，杨凡对李自成并不了解。

要是李自成亲自来了，杨凡去一趟闯营考察，并无不可。

…………

木桑道长每天和杨凡谈论武学，谈论修行。

杨凡科学而高效的锻炼方式，让木桑道长惊叹。

木桑道长说道：“杨凡，你的外家功夫已经练到了极致。为何不练真气？你要是练真气，轻而易举。”

木桑道长觉得，要不练真气，只淬炼身体，就是外家功夫。有了真气，才是内家。

杨凡说道：“极致？对于我来说，修行是永无止境。道长练了一辈子的真气，可知真气是怎么来的？”

木桑道长一愣，真气是怎么来的？他还真没有想过。真气不是练出来的吗？

杨凡说道：“我研究过华山派的混元功。真气，是强行从血气中抽取出来的能量。血气，是人体的根本，说是人的元气也不为过。真气除了可以提升战斗力，我觉得一无是处。修炼真气，弊大于利。我还想要多活几年，就不练真气了。”

真气对于杨凡来说，是无用的东西，练来干什么？知识，智慧，寿命，才是杨凡的终极追求。

木桑道长在华阴城住了一个多月，不见李自成来敦请杨凡。

现在木桑道长相信，李自成并不是真的求贤若渴。

木桑道长离开了华阴县，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当天晚上。

锦衣卫指挥使安剑清带着一众锦衣卫高手，包围了杨凡的小院。

安剑清说道：“你确定，杨凡就是袁崇焕儿子的老师？”

一个身穿百姓衣服的锦衣卫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杨凡教了袁承志整整十年。前段时间，袁承志刚离开，拜入到了华山派门下。”

安剑清眼中的寒光一闪，一挥手，说道：“冲进去。把杨凡给本官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