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她的脑袋瓜上，细细地摩挲几下。

施甜甜低低细语：“鬼知道严玖会醒那么早，丢脸死了。”

“听我讲情话很丢脸吗？”裴亦堂眉头瞬间皱起。

施甜甜沉默一会儿，抬头看着他道：“丢是不丢脸，只是被别人听了去觉得不好意思罢了。”

她这话的时候，表情害羞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嘴上的笑容是满满甜蜜，眉眼处尽是欢喜。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莫名的契合。

他那些话何尝不害羞，尽管出来只是想逗她，可看见她的神情，一切玩笑就当了真。

有些邂逅，无法预知；有些感情，难以自控；有些言语，仅此一眼，便相互明了。

其实，又何必去戏弄她呢？裴亦堂那醉眼迷离的神色，那游荡在克制与欲念中的挣扎，早已泄露了他的爱慕。

但他知道，有些人埋藏于心太久，逐渐被新人替代，终究会被淡忘。就好像稀世珍宝，一旦拥有了，便失去帘初追求它的热福

玉玲在他的心中，慢慢的、慢慢的，模糊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