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渊怔楞的盯着红衣少年许久，突然想起为何觉得这个少年模样熟悉。

一年前，前往汴京皇城向天家汇报顺州一年近况时，有幸目睹李皇后的天资。

那一眼可记忆深刻。

说李皇后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这个红衣少年的容颜和李皇后有七分相似。

难道……

记忆中也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在他身边提起过，汴京李家老夫人年关会前往母族祭祖。

母族不就是在顺州？

这完全吻合了！

“你，你是、”柳常渊在对视上红衣少年那双锐利的眸子时，侧身，他‘啪’的甩了一巴掌给身边负伤的王珏宴，厉声：“说！抢了这位爷什么东西！？”

王珏宴怔怔的看着柳常渊，忍着疼痛：“柳，柳伯伯，是这小子抢，抢小侄的东西、”

“给这位公子爷、”柳常渊咬牙着，语气中竟还有乞求。

王珏宴再傻，看着柳常渊突然的变脸也知道马背上狂妄之人是柳常渊招惹不得的。

只是，他为难的嘀咕道：“柳伯伯，这，我们王家传家之物，若给了，我爹会打死我的……”

“你、你、”柳常渊气急，他看了看马背上有些不耐烦的少年，连忙怒声道：“我打死你算了！”

“柳伯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王珏宴这才感受到了害怕，满是怯意的说道。

柳常渊为难的看了看马背上的红衣少年，心里把王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早知道就不来了。

红衣少年习惯性的带着顽劣的笑，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爷我没什么耐性，选好了吗。”

王珏宴仰头看着那居高临下盯着他的人，莫名的觉得头皮发紧，又乞求的看向柳常渊。

“柳伯伯，不能给他，不可以给他……”

柳常渊有些犯难，看向马背上的人。

红衣少年微微弯身，玩味的看着脸色发紧的柳常渊，他笑：“柳常渊，你猜，爷闲不闲？”

柳常渊一个机灵，连忙发狠的看向王珏宴，字眼明了：“拿、出、来！”

“柳伯伯……”王珏宴满是不愿意，他怎会想到柳常渊会从他手中亲自夺过他好不容易从暗庄赢来价值连城的玉簪？

柳常渊夺过后，双手拿着锦盒递给红衣少年，语气十分恭敬：“是下官今日鲁莽了，还望小爷莫要怪罪。”

接着，红衣少年懒洋洋的接过锦盒，他笑的极其俊俏，又意味深长道：“难怪有人没少在天家人面前夸赞顺州的监司大人呢。”

闻言，柳常渊全身寒毛都立起来，就好像心中密事被人窥探一般。

突然，黑色骏马蓦然仰蹄，红衣少年扬手猛的朝着马臀抽着，直往人群奔去。

顿时，阵阵惊叫声音响起。

骏马耀眼的黑色，马背刺眼的红色，如疾风骤雨，所经过之处，皆是惊叫连连。

王珏宴带着有丝责怪的看着柳常渊：“柳伯伯，你可是顺州的天！还怕那混蛋小子不成？”

柳常渊看着这一幕，怒吼王珏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知不知道！”

马车中的晴芮见前面拥堵的街道慢慢疏通，放下窗帘，说：“常川，可以走了。”

接着，马车缓缓流动。

晴芮回眸，看着少女的侧颜，好奇问道：“姑娘，北晋李家是什么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