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姑说话间目光落在柳黎的脸上，直接忽视了脸色发黑的孔嬷嬷，她微微福身：“大姑娘，这奴就该有奴的样子。”

“知道的以为是大姑娘的奴在给您打包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家是个没规没矩任由狗奴才爬在主子头上撒野的刁奴呢。”

尹姑说话间，带着一抹歉意的笑容，继续：“今日奴婢替大姑娘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大姑娘应该不介意吧。”

晴芮的脸色煞白，又担心柳黎，这些人不光在打姑娘的脸，还在羞辱逝世的夫人。

孔嬷嬷看了一眼淡漠的柳檀，沉声：“大姑娘，赶紧去见老夫人吧。”

柳黎闻言，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孔嬷嬷是在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孔嬷嬷，不急。”

柳黎说话间，没有顾及孔嬷嬷的脸色，又晦暗不明的看着尹姑，她道：“规矩？”

尹姑深深的盯着柳黎，不知为何，少女的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尹姑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尹姑姑是在教我规矩？”柳黎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轻蔑和嘲弄。

柳檀见气氛不对，捂嘴轻笑着：“大姐姐这么小气的啊，晴芮本就没有规矩嘛，尹姑姑也是为了大姐姐好，若是晴芮在祖母面前失了分寸，怕是……”

啪！的一声，生生打断柳檀的话。

柳檀睁大瞳孔看着柳黎还没有从半空收回的手。

尹姑脸被打偏，眼中透着不置信。

孔嬷嬷一惊。

周围已有围观人。

陈慕沙瞬间觉得自己丢了脸面，上前就朝着柳黎扬手打去，却是落在半空时被柳黎握住手腕。

“柳黎！”陈慕沙气急！

柳黎唇角维扬，狠狠的甩开陈慕沙的手，嘲讽：“陈家的规矩也不过如此，慕沙表姐应该不介意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吧。”

陈慕沙脸色一狠，咬牙：“你想死？”

柳黎双眸一动，朝着陈慕沙走去，凑近陈慕沙耳畔，低声：“想我死的人很多，你，算第几？”

说完，柳黎扯着笑容退回刚刚的位置，盯着脸色阴寒的陈慕沙，说：“就不打扰你们了。”

柳檀看着柳黎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着急，喊道：“大姐姐。”

柳黎回眸，看着柳檀。

柳檀脱口而出：“等下有场马赛，大姐姐一起去吧。”

闻言，柳黎目光猝然一动，道：“不去。”

柳檀着急，欲要开口，陈慕沙抢先一步：“不是听说白情有着铁骑娘子的称呼吗，你作为她女儿，难道不会？”

柳黎面沉如水，又想到了慕容宣刚刚对她的提醒。

有的事情不是躲避和小心就能避过，而是要、面对。

她也很想看看，这群人在这样的宴会上到底要做什么。

陈慕沙见柳黎沉默，继续嘲讽：“你不会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些年你那娘半死不活，也腾不出时间教你骑马术，现在你娘没了，也是怪可惜的，竟没人继承她的衣钵。”

柳檀推了推陈慕沙：“表姐，不要这么说。”生怕柳黎不去马场比赛。

陈慕沙怒声：“难道我说错了？柳黎就是个除了那张脸，什么都不会废物！”

正是陈慕沙怒声落下之时，柳黎平淡的声音响起：“输了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