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恨盯着柳常渊，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娘回了外祖母家，父亲若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女儿倒要看看柳家，父亲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柳常渊像似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他皱眉：“你说什么？你在谁和说话？”

柳檀冷冷的直视柳常渊，字眼明了道：“说什么？爹，我可不是东苑的柳黎，我娘更不是商贾之妇，你若要把这个女人留在府中，就是宠妾灭妻！”

“放肆！”柳常渊怒声呵斥：“谁教你的？啊？！你娘就是这样教你对待你父亲的！？”

对于柳常渊的话，柳檀嗤之以鼻，冷笑：“女儿只知道，娘被爹欺负到回了娘家，而父亲还把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带回了府上，任由那些人看尽娘的笑话。”

“这一切都是父亲你造成的，女儿当然不能让娘这样受欺负！”柳檀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柳常渊看着如此嚣张跋扈的女儿上前两步就是一巴掌甩在了柳檀的脸上。

响亮亮的巴掌声，在这房间格外的响亮。

柳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鼻子一酸，眼泪瞬间从眼眶滚落而出。

“爹，你从来没有打过女儿。”

柳常渊有些错愕，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喜爱的，但也不代表能在他面前撒野！

“长辈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至于柳家的名声，你该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柳家没好名声，你柳檀名声就好听了？”

柳常赟怒声道：“滚会院子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偏不！我要回陈家！”柳檀大声反驳后，跑出房中。

柳常渊大袖一甩，转身又重新落座刚刚的位置。

柳老夫人看着这一幕，虽眉宇间有着不悦，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把柳檀与柳黎做了对比，柳檀是真的差柳黎太远太远。

“你打算如何？”柳老夫人问。

柳常渊对自己的母亲向来是敬重的，但这次，他却照着自己的心意来。

“娘，自小您想儿子活成什么样，儿子就活成什么样，娘想要的，儿子都替娘守着，护着。”

“但这次，儿子想请娘替儿子守着，护着儿子想守着的，护着的人。”

柳老夫人听道柳常渊唤了娘，多多少少有些动容，声音也无比的柔和。

“你要把慕容宣留在柳府？”柳老夫人看着柳常渊：“你对她的心意，那必然是不能让她做妾，对吗？”

柳常渊看向柳老夫人，一时哑然。

“留下来吧。”柳老夫人说完便起身，被孔嬷嬷扶着走出房中。

没有应柳常渊，慕容宣是以何身份留在柳府。

柳常渊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走在游廊中的柳老夫人却是突然一笑。

“老夫人笑什么。”孔嬷嬷问。

“去一趟桔园吧。”柳老夫人突然说道。

孔嬷嬷虽惊讶，但还是恭敬道：“是。”

桔园。

桑月从外院走进内院，看着依旧还在执棋的少女，上前说道：“姑娘，老夫人来了。”

柳黎一愣，把手中的棋子仍在棋篓中，抬眸就看到老夫人与孔嬷嬷朝着她走来。

柳老夫人朝着柳黎淡淡一笑：“收拾收拾，陪祖母去见李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