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纸拿来。”对方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不要想着跑，如果能跑而不被我抓住的话，你的……哥哥？早都跑了。”

“给你。”何诩伸出手去。

“你是不是傻？”粲然又气又急地吼道。

对方一把拿过何诩手中的东西，一手用力挥出一拳，发出砰地一声，何诩被打得靠在墙上，摇摇晃晃地用手撑着墙，他的头一片空白，墙又湿又滑，他触到了滑腻腻的东西，猛地清醒了不少。

“你他妈这个狗杂种！”粲然大吼一声手里抓着被折断的旗杆咆哮着向握着红纸的人撞去。

“哎呦。”对方被撞得蹲在地上，靠在墙边，因为太窄了，以他的身形倒地有点困难，所以他只是蜷在墙边。他不住地呻吟，应该是被刺中了。

粲然迅速转身“快跑”，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前方开始出现亮光，通道徒然变宽，粲然停下脚步，双手叉腰，一只手沾染了血迹，他随意地在衣服上一抹，大口地喘着气，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触碰到脸上的伤口扯了扯嘴角，发出嘶地轻微哼声。

他静静地盯着何诩，表情严肃而痛苦。

何诩觉得粲然他简直就要哭了，如果再这样沉默地对视。

“你还好吧？”何诩开口道。

“我没事，只是你看起来不太好。”粲然痛楚地说道。

“我的脸应该肿了。”

“没有，你只是看起来太他妈楚楚可怜了。”粲然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再盯着你的脸，我都要哭了，这真是莫名其妙！”

何诩微微一笑：“我觉得你看到这个应该就没那么想哭了。”他说着摊开手掌，两张红纸被折的很小，被他掌心的汗水弄湿了一角。

“唉？”粲然仔细地盯着他手中的红纸。

“那你拿给那个狗杂种的是什么？”他愤愤地称呼那个抢劫的坏蛋为狗杂种。

“银票……”

“唉！多少？”

“五十的……”

“我刚要夸你，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他在原地踟蹰着。

他突然转身向通道走去。

“你去做什么？”

“把钱拿回来！”

“拜托，不用拿回来，我不想打架。”

“不行。”

“那我和你一起。”何诩说道。

粲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早知道这样，那你还不如把红纸拿给他，我们拿你的银票去买个五张，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何诩回答道，他知道粲然不会去了，稍稍放下心来。

粲然愤愤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前面不远处有一扇木门，门被关的很紧。粲然伸手去敲门，这时冷不防有人从里面出来，粲然向后退去闪避，撞到了后面的人，他转过身来，“抱歉，我不知道你会停下来。”何诩向后退了几步。

“你没事吧？”粲然看着他道。

“我不至于脆弱到如此地步，我感觉你看着我就像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何诩笑道。

何诩注意到刚刚从门里出来的那人长得很丑，是那种乍一看很难看，转瞬间又会完全想不起的那种普普通通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