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当她是下人，而且也是她自愿的。”
他那么气她，赶她，她都不走，他都无计可施了。
林豫皱眉：“她虽然是自愿留下照顾你，可你也不能给她脸色看。”
林晟抿着唇，没说话。
秦徽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她走到林晟跟前，将水杯递给他。
林晟接过，将手杯拿在手里，低着眼帘。
秦徽月以为林豫来找林晟是有什么事情，便寻了个借口退出房间。
她下楼见林母在看电视，便走过去坐下，和她一起看。
兄弟两人也不知道聊什么，到吃午饭的时间才下来。
林豫推着林晟，轮椅上的男人换了一条裤子，脸上没有笑。
林父没有回来，只有他们四个人用餐。
秦徽月这段时间瘦的让林母心疼，所了特意让厨房给她做了爱吃的菜，打算她在老宅这些天，好好的给她补补。
饭桌上，林母不停的给秦徽月夹菜，还说吃过饭让她陪她去逛街。
秦徽月还没说话，林晟和林豫异口同声的道：“她不能去。”
从未见他们这么有默契过，秦徽月和林母看向他们。
林母问：“为什么？”
林豫没吭声。
林晟道：“你没看新闻吗？”
林母还真没看，她问秦徽月：“什么新闻？你看了吗？”
秦徽月点头，将网上的那些事给她大致说了一遍。
林母听后叹了一口气，觉得秦徽月有些可怜：“每天看着他那张臭脸就够难受了，还不能出去逛街透气，真是难为你了。”
被当在透明人的林晟：“……”
秦徽月扫了一眼林晟，笑了笑，没接话。
林母又道：“你缺什么？告诉妈，妈给你买回来。”
她温声道：“妈，不用麻烦您，回头我让黄阿姨帮忙送过来。”
午饭过后，林母约了人去逛街，秦徽月看天气不错，推林晟去草坪上晒太阳。
林晟如今话少的可怜，秦徽月也不是一个聒噪的人，两人果真只是晒太阳，一句话都没说过。
秦徽月今天穿着裤子，她盘腿坐在草坪上，抬手张开五指，微微仰头，从指缝里看着阳光。
林晟就在她旁边，他不经意的扭头，正好看到她被阳光沐浴的侧脸，她的身上被镀上一层暖黄，唯美眩目。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挪不开眼。
三楼靠东边的书房，林豫站在窗前，神色平静地看着草坪上的两人。
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他置若罔闻，直到佣人端着咖啡来敲门，他才收回视线，坐回书桌后，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扬声说了一声“进来”。
楼下草坪，秦徽月放下高举的手忽然扭头，正在看她的林晟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四目相对，他一脸的尴尬。
“从小到大都留着长发，为什么突然把头发剪了？”他找了个话题。
秦徽月轻轻一笑，带着些许自嘲：“有一句话不是叫做‘从头再来’吗？”
她一直留着长发，是在很早以前，她去看林晟打篮球，当时某个班刚转来了一名新生，恰好从旁边经过，他和那些男同学都停下了打篮球，盯着那个女孩子看，一个个的嘴里还说着“这简直是女神啊”。
事后有一次，她假装要向林晟介绍女朋友，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林晟回答的是：“长头发，白皮肤，眼睛大。”
从那之后，留锁骨发的她便留起了长发。
她是什么意思，林晟明白，沉默过后，他道：“既然头发都剪了，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她没吭声，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微微仰头脑袋，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洗礼，好一会儿才道：“在你最艰难日子我要是离开了你，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对我以后再找老公有影响，他会觉得我人品不行。更何况——”
她扭头看向他，润色的唇微微带笑，说出来的话不怎么中听。
“三年的时间，就算是养只宠物也会有感情。不对，你连只宠物都算不上，宠物至少会年黏着主人，待在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