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心想，你那点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偏偏还要给自己找个正经理由说什么接风洗尘，就是想着做那事。

姜暮也不拆穿他，因为就算拆穿了，陈羽生也不会觉得尴尬，他总有让她意想不到的话在等着她。

说实话，姜暮也有点想见陈羽生。

他是她见过在那方面最认真最有耐心的人。

有过几次经验之后，陈羽生便展露出自己在这方面的惊人天赋，利用跳舞的便利，想出了好多个奇奇怪怪的姿势，软磨硬泡让姜暮和他尝试。

姜暮其实也乐在其中，只是总要装模作样，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

“接风洗尘就不用了，我想喝酒了，等c市的巡演结束，我请你喝一杯。”

陈羽生：“行，不过，还是我请你，你喜欢喝什么酒，我去弄。”

姜暮：“好呀，那你等我。”

……

陈羽生的电话一挂，付嵘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姜暮看着手机，淡淡一笑，还真是有点忙呢。

陪着一条鱼，吊着一条，如今又来一条老鱼要去敷衍。

姜暮一接听，付嵘就问你刚才在和谁通话，打了这么久。

姜暮看了下刚才的通话时长，十几分钟。

说久也不久，但是要是没什么事，确实不会聊十几分钟。

她说：“舞团的首席演员找我说事情，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付嵘听她语气淡漠，很是不习惯，沉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暮：“过些天吧，你回去了？”

付嵘：“嗯。”

姜暮：“见着家里请的阿姨了吧，还满意吗？”

付嵘：“一般。”

姜暮：“好吧，我觉得还可以，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告诉王秘书，让他再换一个，你来说要求。”

付嵘沉默了半分钟，他的脸色很难看，姜暮现在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说话的态度变得冷淡，就连对他的关心都少了，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情况一样、

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是最后只是冷冷应了一声“好。”

姜暮：“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姜暮的话里一点留恋都没有，付嵘从她那里感受不到以前她对自己的依赖。

连一丝都没有。

付嵘：“没了，我会在这等你回来，我们还需要再谈谈，有些话没有说清楚。“

姜暮：“我想说的其实都说完了，你的态度我也看明白了，我还是那句话，等我回来，我就会搬出去，至于这段关系，我想我们还是结束吧。”

姜暮在电话里就把分手的话说了，这是付嵘完全没想到的。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暮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付嵘沉声说：“姜暮，你确定你想起清楚了吗？”

姜暮：“嗯，我确定，离开之后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些事，越想越觉得没必要。”

付嵘：“什么没必要。”

姜暮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我们没必要，没必要纠缠下去，也没必要折磨彼此，你根本不爱我，你累，我也累，这时候分开是最好的，有些感情是不能够支撑一切的，就像我，没办法做到不怨不恨。”

姜暮的话让付嵘陷入深思。

“说到底，你就是在怪我？”

姜暮忽而一笑，“怪你什么呢，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对你期望太多，明知道你不会给，也不愿给，我还要苦苦奢望，期盼着有一天你会转身看向我。”

姜暮的声音苦涩，终于在这时候，流露出深情。

付嵘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

她还是爱自己的。

她只是想要他对她好一点，说起来，姜暮比他小那么多，也是需要宠着哄着的。

他对她确实是关心少了点。

付嵘说：“我说会娶你，明年我们就结婚，这样你还不能安心吗？”

姜暮的呼吸沉重，传到付嵘耳中，伴随着极压抑的气息。

“我不能。”姜暮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她像是哭了，情感难以控制，“你以